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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细马春蚕篇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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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刘茜脸上的伤;想着关上灯又关上大门的福利院像公交站的广告灯熄灭,连带着画幅也熄灭;想着鬼子母神像在静悄悄的大年夜,代这些不负责的人类尽责;想着街边掠过的所有高树矮楼……手上的塑料袋发出嚓嚓声响,浴室里暖雾迷蒙,施霜景吹干头发,撕开塑料包装袋。

想象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施霜景这人好像就这个样子,死没趣味,不知道摆冷酷脸色给谁看。他不是对谁都能扮热络的人,他装不出来,热络就是真热络,冷淡也是真冷淡。施霜景抹除镜子的水汽,半回过身来,系上QQNY的后带。几根线,几块布,穿出来果然很拙劣,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施霜景甚至对镜前倾身体,调整这些系带,艳俗红色框出特殊的区域,正常人应该结出小粒果子的地方,他的软塌且下陷,医生向刘茜解释的说法是:他的两性发育既明白也不明白,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系上项圈。套上卫衣。离开浴室。

楼下的孩子们出动了,跨年时刻,厂房禁放烟花,但炮仗什么的也没说不让玩。不能选如鞭一般长的卷筒鞭炮,拆出来一粒一粒点了也有乐趣。手举的烟花筒也五光十色,有时哗啦啦地亮闪,可以射到四楼,窗帘外就忽然一阵粒子的光影,像抛豆子一样四散开来。手机上显示十一点十八分,施霜景手脚并用地爬上床。

罗爱曜用手指将施霜景的卫衣衣领勾下来,“你竟然真的穿了。”

“跟没穿一样。”施霜景自评道。

施霜景赶紧钻进被窝。他没穿KZ,洗过澡,温暖还残留在皮肤上,遇空气则冷却,空调造出的室温再热也不会如人体一般热。

换罗爱曜去浴室。施霜景伏在枕头上,困意爬上他身,化作另一床软被,哄着他睡了。往年的新年给人红灿灿的印象,今年却是幽蓝颜色,如丝如绸,如云如雨。再醒来,夜静悄悄,罗爱曜和施霜景两人的脸相对,床头灯早已关了,料想时间肯定也已经跨过了零点。施霜景睡得浑身酥软、懒怠,下意识又贴得更近,长腿交织,施霜景才发现下面的那几根线已经被扯掉,再一感知,好像卫衣里的也不见了。他们没有做,施霜景浑身清爽、轻松,罗爱曜看施霜景睡了,也没有闹他起来。睡梦中的罗爱曜看起来光洁凛然的,施霜景尤其喜欢罗爱曜眼眶骨到鼻梁的光影之衔接。手伸过去,摸进罗爱曜的睡衣里,轻轻地搔他的肋骨和侧腰。夜那么静了,施霜景屏住呼吸,手再往下,摸到罗爱曜那河谷一样人鱼线,再往下甚至要摸到毛发的边缘了,这时罗爱曜才无可奈何叹息一声,“我真不知道你想搞什么。一想到回家要做,就不高兴。让你睡,又把我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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