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刀光剑影的对峙(1 / 2)
梁照儿翻身坐在一旁的杌凳上,自己倒了一盏茶。
她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道:“仔细说说罢,你同玉松究竟是甚么关系,大半夜躲到我屋子来不就是怕他折返再来查麽?”
沈度双眸微眯,这才正式地端详起面前的女子。他沉声道:“你倒是个浑不怕的,怎么没有半分被男人夜闯深闺的正常反应,就不怕我做些甚么?”
梁照儿扬起半张脸,笑津津道:“你确定想让我有麽?”
她眸光朝门口一瞥,又说:“若是我此刻叫了,只怕玉松下一刻就推门而入了罢?”
沈度揉了揉鼻子,半倚在衣架上,似笑非笑道:“你倒比看起来聪明。”
梁照儿闻言将茶盏猛地一放,乜斜着瞧了沈度一眼,生气道:“瞧你这话说的。”
“说起来我并不认识玉松其人,只是听过他的声音。”沈度肃声正色道。
已过子时,街巷人烟稀少,仅有三两醉鬼歪倒在墙角处。玉松借故辞别了关大娘悄悄回了食肆,从贴近后院的角门处翻身而入进了院子。
木窗前一盏昏黄的灯被油孱弱地烧着,屋内摆着一只铜火盆,轩窗半合,李瘸子正睡在榻上。玉松朝里头一望,仍未见所寻之人踪迹。
他轻哼一声,心道此人果然狡猾。
玉松有感觉那人仍在食肆内,因为其他同行的伙伴搜遍了扬州城里大大小小之所却并未发现其踪迹。
这人居然跟他玩灯下黑!营造出一副急匆匆朝城外逃的迹象引得他们四处追捕,自己却仍苟且在食肆之中稳坐高楼。
玉松轻手轻脚地将食肆里外都查看了一番,瞧着食肆布局两层都是打通的,并无暗室或隔间可容纳人,便将目光汇聚到二楼。
唯一的可能便是在梁照儿屋子里。
三个人都彼此心知肚明当下的情况,可玉松也不好大剌剌地进去在梁照儿屋子里乱翻一通,这成何体统?
玉松愈发对沈度的狡黠咬牙切齿,他活了二十几年,行得端坐得正,还从未干过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沈度打了个喷嚏,被梁照儿赶到一旁站着。他缓缓说道:“我从幽州一路南下,你那表兄带着几个死士一路追杀,到了金陵地界几番交战不慎被他所伤,这才跌进江里顺流飘到了扬州。”
梁照儿闻言又问:“说来也怪,那他为何不杀别人,只杀你?”
沈度闻言不可置信地看了梁照儿一眼,他若是知道受害者有罪论这一说此刻肯定要借此抨击梁照儿。
未待沈度回答,梁照儿便瞧见他一个干脆利落地倒地,双手环胸闭眼假寐起来。
“话讲到一半,怎么就睡了?”梁照儿无语道。
沈度声音闷闷的,故意板着脸逗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梁照儿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冷哼一声道:“我倒不耐烦知道你的事,只盼着你哪日别被玉松一通乱砍死在我这里,只记得死之前千万得将银子还我才是。”
“要我还银子给你倒可行,不过先得将令牌还我。”沈度清冷的嗓音淡淡浮了上来。
等了许久见梁照儿也不回答,沈度一骨碌盘腿坐起来,瞧见她攥着被子睡得满脸通红,伸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真睡了?”
屋内静得出奇,只有一旁炉子烧碳发出的“筚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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