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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身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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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不遂人愿。

三月初七,嘉禾帝薨于衡州。

仇闵特意过来公主府报信,他如今已在冀州任职,这是最后一点主仆之意。

却一定也经过秦烈的首肯,或者说是默认。

嘉禾帝,十年太子,二十二年君王。

他曾经宽容待下,励精图治;更曾御驾亲征,御敌于外。

他也曾穷奢极欲,几度南巡;更曾沉溺美色,贪图享受。

若只是这样,他甚至还能被称为私德有亏的明君。

只可惜到了晚年,他沉迷修仙问道,数年不理朝政,更花费巨资修建九十九座通天塔以求长生,导致民不聊生。

他的一生,浓墨重彩,是非功过,自有后世评说。

此时无人可盖棺定论。

可作为女儿,令仪对他并没什么印象。

小时候娘亲说他很喜爱她,经常来看她还亲自抱过她,这种待遇可谓是公主中第一人。事实证明那不过是爱屋及乌,娘亲失宠后,他便不再踏足她寝宫,所有宠爱烟消云散。

令仪记事后,唯一一次见她,便是在出宫那日。

可是宫殿那么大,抬眼看过去,只见黑色均玄上五爪金龙狰狞可怖,冕旒后的面容一片模糊,镀金龙椅反射的光刺目冰凉。

到底生养了她一场。

令仪在府中设了一处灵堂,上面供着嘉禾帝的牌位,决定为他守灵七日。

不过第二日,便被赶过来的秦烈一脚踢翻。

他满身酒气,怒气冲冲:“在冀州地界祭奠那个昏君,刘令仪,你怎么敢?!”

令仪不欲与他多言,顺从道:“将军不许,我收了便是。”

李德低头上来收拾,被秦烈一脚踢倒在地,他哆嗦着爬出去,不敢再碍秦烈的眼。

令仪便自己动手拾,又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灵位都摆出来了,现在又来惺惺作态!”

本不想同醉鬼理论,可几次几次挣脱不得,令仪忍不住道:“置办这些的时候,我曾问过秦小湖,她答应了我才摆出来,若是将军如此在意,当初拒绝便是,何必现在来发这一通脾气?”

秦烈醉醺醺半眯眼盯着她道:“你个不守妇道的淫/妇,还敢与我争辩,我早该一箭射杀了你!省得在这里惹我生气!生不完的气!”

他醉的人都站不稳,拽着她东倒西歪,令仪一边努力稳住身形一边没好气道:“你从未视我为秦家妇,我为谁守妇道!”

“牙尖嘴利!”他钳住她下巴,拇指狠狠揉搓她的唇,“张千总那样的人,你也亲的下去,刘令仪,你真是十足水性杨花的荡/妇!”

当初在均州,她被他抓住后,他高高在上满面冰寒,未看她一眼便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现下喝醉了,反而与她来翻这些旧账。

令仪对所做之事从不后悔,亦懒得辩驳,只想他快些走,敷衍道:“如今我父皇已死,将军心愿得偿,这等大喜之日,何必来我这个服丧之人面前触霉头?若是将军觉得要看刘家人伤心落泪,我给你演一场便是。”

秦烈闻言眉眼压低,眸中凝聚风暴:“演戏,你惯会演戏,可你如何演,我也难以开怀。”他捡起脚边嘉禾帝的灵位,暴戾道:“未能亲手手刃仇人,如何算大喜之日?”

令仪听得心惊,想要逃开,又被他拽回来,按在嘉禾帝灵位前,“想要我开怀,就该在他活着的时候,将他至亲至爱之人绑在一起,一刀一个杀个痛快。”他虽然醉着,可说的话仿佛在心中想过千万遍,令仪不由胆寒,脸色苍白,衬着一身白色孝服,如小花风中摇曳,可怜又勾人。

秦烈贴着她耳边低笑:“放心,我不杀你,??你算他什么至亲至爱之人?”

“我要将你狠狠压在他棺木上,以他美丽的女儿泻身时的眼泪为他下葬,用大翰尊贵的公主最动听的叫声送他归天!”

说话间,他呼吸渐重,手已伸进她的孝服下作乱。

赵嬷嬷与珍珠听到李德所言,急急忙忙赶来,被秦小湖拦在灵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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