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金佛案七(2 / 2)
于氏细细思量,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柳淮汀又是发誓,待办完了朝廷公事,定然回来接阿菱归家,几人唠了几句客套话,一觉未睡的陆鸿觉得眼皮发粘,催着柳淮汀回房歇息去了。
待到东方既白之时,张岱青早已解了拴马的绳,领着三匹马在门外候着了。只见柳、陆二人打着此起彼伏的哈欠,踉踉跄跄地走向自己,张岱青疑惑道:“你二人昨夜可是未得歇息?怎得今日如此之困?”
陆鸿想起他与柳淮汀穿过堂屋之时,宿在帘子后头的于大娘也未曾露头。
“嚯,那老妪可也未起啊,许是昨夜露水重,我与柳兄着了风,这才迷糊。张兄莫要言语了,我与柳兄此刻浑身乏力,怕是连张嘴的气力也不多了,更得留着力气往登州赶才是。”陆鸿睡眼惺忪地跳上马,那柳淮汀向张岱青微微颔首示意,不声不响地接过了缰绳。
红日初升,三人三马飞驰而过,踏碎晨雾,往青翠的林子里面窜去。
三人夙兴夜寐,吵吵嚷嚷,仅九日便跑完了一千六百余里,抵达了登州。
待登州州衙的下人报了知州,柳淮汀被请进正堂面见知州,余下陆、张二人在偏堂里品茗。
“这茶是日照绿,不过我瞧着这汤色污浊了些,怕是来年的陈茶了。”
“陆兄倒是有品,你我二人皆为捕头,陆兄倒是颇有雅趣。”
“雅趣谈不上,走南闯北,略晓得些罢了。”
“陆兄可知,这登州知州治下如何?张某颇为担心柳兄的安危。”
“张兄倒也不必风声鹤唳,我虽与那崔知州未打过交道,却听人道过,此人乃务实之人,借沿海滩涂大兴商市,以增百姓之利,在登州将近十年,使藏富于民,家家户户再无饥寒之危。”
“听陆兄如此道,张某便放心了,只愿柳兄与那崔知州快些定下此案的探查方向,你我也好及早为之。”
陆鸿点点头,以示同意。
此刻,登州州衙的正堂中,只柳、崔二人相对而坐。
柳淮汀未曾客套几句,便坦坦荡荡道了来意,提出欲探查此事,那不惑之年的崔知州惊得咧开了嘴。
“这…绝无可能!”登州知州崔衍先是如那惊弓之鸟般噤声不语,待过了会儿又起了腔,嚷嚷着柳淮汀只是正五品的刑部郎中,无权查办此事,“为铸造此尊金佛,本官亲自去了登州矿上查验,便是那记了冶金分量的册子,本官与邓通判也核对多回了!本官劝柳郎中一句,你们刑部的手,哼,可不要伸得太长!”
“哦?崔知州倒不必吹胡子瞪眼,按例刑部自然是无巡察之权,不过么??”柳淮汀抬下腕子,挽了袖口,露出挂着南红串子的左手腕,直往怀中探去,“在下本想给崔知州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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