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汴河船舫案七(1 / 2)
“师父,俺还有一事不明。师父您竟是早就晓得那临江酒肆的曹德福绝非凶手,为何今日晌午头还叫俺去贴告示,说是凶手已然落网,京城的各路百姓可以安心了?”
陆鸿狡黠地扭头一笑,
“若是不使出这等障眼法,中在晌午头放出此等讹言,怕是这屠户下晌午也不会出摊了。”
“师父,可你又是如何知晓真凶是位屠户的呢?我听人说他是个屠户,按理说跟丁香姑娘也没什么交集啊!”柴小五又钻进屋里扯了把竹椅出来,一屁股坐下,头歪向陆鸿一侧。
“案发那日,杨仵作当场验尸,便对丁香姑娘身上的致命伤口有所提及。事后,我多次前去府里的停尸房观察尸体,也去查看了杨仵作回府之后的二次验尸记录。
册子上可是清清楚楚记了丁香姑娘的伤口形状、长度与深度。”
“自那时起,俺便在猜想这致命的凶器究竟为何物。”
“那这致命的凶器又是如何与杀鸡宰猪的屠户联系起来的呢?
用晚膳那会儿,李大哥遮遮掩掩告诉俺,恁俩去了汴下街。
俺还捉摸着怪得很嘞,怕不是府里要设大宴,你两专程前去采购吃食了?
俺记得那条街上可都是些杀鸡宰猪的屠户们。”
“说到杀鸡??鸡汤你喝得如何?”陆鸿笑眯眯地望向柴小五,“别告诉我赵大娘厨艺不错??虽然这也是事实。”
“啊?”柴小五愣了眼,“师父~这和赵大娘炖的鸡汤有啥关系啊?咱府里的伙房一贯是自己杀鸡宰猪的哇。”
陆鸿把光脚塞进官靴,湿了的袜子鼓鼓囊囊地团成一团,扔进了官袍的内袋中,“对啊,不然你师父我怎会发现伙房案板旁的尖刀和凶器有几分相似呢?”
“朽木不可雕也。[1]”陆鸿故作摇头晃脑状,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
“别啊师父,“柴小五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您可不能放弃俺啊,这汴京的罪案还等着俺去查呢!”
“好啦好啦,晓得你想匡扶正义啦!”自己的徒弟总是得自己哄啊,陆鸿一脸宠溺。
“说到底,这真相大白还要有柳郎中的一份力呢??若是没有这只母鸡,怕是咱们要寻得凶器还得费上一番功夫呢!
看来啊,这顿饭是逃不掉咯!“
“柳郎中?这位是?”
师父可是第一次提到要感谢某人,柴小五嗅到了些不同寻常的气息,凑上来八卦道,
”不会是前些日子来府中点名找您,还送了您防身暗器的柳探花吧?难不成他升官了?现下是郎中了?“
见陆鸿给了他个警告的眼神,他露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俺知道了,你俩不会是抱背之欢吧?”
“嚯,柴小五你干啥子啊?说正事的时候不以为意,胡说八道倒是来劲了哈!哎哎哎?你别扯我外袍,掉了掉了。”
陆鸿的脸上透出丝红晕,趁着柴小五慌忙蹲下捡拾他官袍的瞬间,站起身就想溜之大吉。
“师父,你等等我啊!俺不问了,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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