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获罪（2 / 2）

林?正欲开口，方知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所有的讹言在此刻成为事实。

杨宗道缓缓道：“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上京告御状的人叫唐砥，可惜，你和孙辙武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他的下落。”

林?自嘲一笑，“不错。”

“这位证人亲眼目睹庆邑兵变，这点我没有撒谎，之所以让他谎称入京告御状，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你一番，”杨宗道言语间对林?似有讥讽之意，“想不到你如此按捺不住。”

他一面说，一面把目光移到王世勉的脸上。后者心下一片冰凉，当即跪地告罪，“陛下，孙辙武和林?的确是当年制造兵变的罪魁祸首，臣过去替孙辙武谎报军额，完全是受他们二人胁迫。”

皇帝冷哼一声，“谋反、贪污、滥杀无辜，林?，你犯的每一条都是死罪。”

林?神色凄清，反复说：“臣没有谋反，亦绝不可能谋反。”

他的言语十分苍白，低弱的声音只能发出无力的辩解。

皇帝似充耳不闻，只在意一件事，“朕再问你一次，你与淮王可曾联系过。”

林?复重重磕头，额间的鲜血滑过眼角，高声道：“不曾。”

皇帝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命人将他带走。

林?悔意陡生，恳求道：“陛下，臣恳请您放过我的妻儿，我做的这些事情，他们并不知情，求您放过他们。”

皇帝沉声道：“早知如此，你做这些事情前，何不为你的妻儿考虑？”

顿了顿，又道：“你与淑妃……究竟是何情况。”

林?自忖事已至此，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坦言：“我们年少时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情愫，但自她入宫以后，我们从此便再无来往。过去的种种，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黎昭文把殿上发生的事情转述给沁云，后者听得津津有味。

黎昭文长吁一口气，“我以后每日都要将朝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吗？”

“当然啦。”沁云瞬了瞬目，“裴越不在，家里清净了不少。姑娘你多和我说说朝中事，我才能解闷。”

黎昭文问道：“你在家中很无聊么？”

沁云摇首，笑道：“没有，我只是想每日都能与你多说些话。”

黎昭文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母亲过几日就到了，到时候我带你们出去玩。”

沁云双眸闪亮，面露喜悦之色，但转念一想，又道：“姑娘，你不是想做太子侍读么？你平日本来就忙，哪里还有空闲带我们游玩。现在林?倒台，你应该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文渊阁讲学上。”

“你一个小姑娘，操心这么多做什么。”黎昭文笑容可掬，“之后的事，我自有安排。”

沁云回想前事，忽道：“对了，当初明明不是说好让唐管家去告御状么？为什么偏生又找让另一个人去面圣？”

“唐砥如今的容貌，和从前大不相同，就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