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9敌人(2 / 2)

加入书签

萧别鹤别开脸,说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穆云斐脸色一瞬间变化莫测,那双锋利的厉眸眼神更可怖,将萧别鹤重重放到床上,“是吗,那你跟谁是一路人?他能救你吗?少将军这么聪明,应该能看出来,孤的父皇要杀你和岳父大人吧?只要你今日从了孤,孤保证保下你和整个将军府,如何?”

穆云斐看到过萧别鹤前面脸色的变化,还想再从萧别鹤脸上看到为难的样子,只是这次的萧别鹤神色异常平静,不知是直接妥协了,还是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

室内空气不流通,冬日烧了地暖的殿内热腾腾,穆云斐也吸入了一小部分药,此时看着眼前的真人,不再是对着那群不如本尊万分之一的替身,浑身躁意更甚,阴冷的眸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面首们,冷冷吼道:“都滚出去!”

白衣细腰的面首们纷纷退出,最后一个跑出去的人战战兢兢带上了门,穆云斐朝殿外高声冷道:“将四处都看好了,今日一只蚂蚁都不要从东宫放出去!否则,孤砍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四处静谧得仿佛风吹草动声音都能听见,陆观宴觉得离得远了,看不见,听得也不够尽兴,于是又掠过所有东宫的守卫,身影如鬼魅闪过,来到东宫殿内的屋顶上,懒洋洋的手撑着头坐下去。

可真有趣,美人不会真的要在今日,被这脏东西弄脏了吧?

陆观宴有一百种方法能让穆云斐连看见他都看不到、就当场毙命。可是陆观宴还不想。

那样也太没意思了,他还想多看狗咬狗,看这群没意思的人,慢慢地、痛苦万分地死。

而看世间最干净纯圣的天才被弄脏、跌落,与垃圾们同流合污,也是一大趣事。

陆观宴没有什么想要的。他只想游戏人间,然后毁掉其他人千辛万苦得到的、所在意的一切,这可是世间最有趣的事!

里面只有脏东西的声音,没有美人的声音,陆观宴听狗叫听得耳朵疼,掀开脚下东宫屋顶的砖瓦,吐出嘴巴里的叶子,拿叶子的茎钻出一个洞,正好够看见美人。

叶子没了用处,在陆观宴手指下化成粉末。少年捻了捻手指,嘴角带着不羁的笑,接着看好戏。

穆云斐躁意难耐,放下帘帐朝床上一身白衣的萧别鹤压去,手要去解萧别鹤腰上的衣裳。

穆云斐当然没真要给萧别鹤选择的机会,就像萧别鹤真的选了,穆云斐还是会在不久后与父皇一起给将军府和萧别鹤冠上罪名,将军府之人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他只是热衷戏耍人心,先给人希望,让人抉择,无论对方选择哪一条路,最后都再亲手碾压死这一只骆驼,穆云斐从前也做过不少这样的事。

所谓谦谦君子,便是用最君子的风度,表面给足‘犯错’的人善意,让大家都看到大梁储君的温润如玉,背后无人时再用上最狠辣的手段,斩草除根。

床上神似失去任何力气的人,突然迅速对穆云斐出手。等穆云斐错愕还手之时,萧别鹤已经从床上翻跃而出破帐来到床外面。

穆云斐论武功比起萧别鹤还差得远,被萧别鹤所伤,趁着萧别鹤状态不好也伤到了萧别鹤,又过了几招,还是没拦住人,看着萧别鹤破窗而逃,森寒的嗓音朝外面怒道:“所有人,封锁东宫,给孤抓住萧别鹤!他若跑了孤拿你们的脑袋试问!”

偌大东宫无数护卫全部出动,对抗萧别鹤一个,萧别鹤没打算与他们久战,好在轻功也无人能及,此时冲开脉络强行逼出软筋散的药效,被满东宫乌泱泱的护卫手握武器追击了一会儿,跃过高高的宫墙逃离出东宫。

护卫们没抓到人,胆颤心急不已,外人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样的人,都当太子是脾气好温润有才华的君子,他们在东宫内当差的人,见过的事多了,当然对太子的脾性手段最清楚不过。

抓不回人,太子是真的会杀了他们!

穆云斐一身阴寒杀气从殿内出来,脸色森冷得仿佛要滴下来墨,朝他们咬牙冷笑,“人跑了?”

护卫们齐齐跪下,一句话不敢说。

穆云斐一步步朝他们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极重无比,怒气仿佛要将地面踏裂开,拔起其中一个护卫的剑。手起剑落,被拔剑的那名护卫的头颅滚落在地,穆云斐微微偏头,抬着流满血的剑朝第二个人去。

近百名护卫跪地颤抖不已,被冷剑指到脖颈的第二人哭颤着道:“太子殿下饶??”

话没说完,鲜血喷洒而出,人头跟着滚落地上,离开了躯体的脑袋上还带着僵硬掉的惊恐。

剩余人更是胆战心惊,哭嚎声一片,求太子殿下放过他们。无一例外,东宫内今日当职的护卫,全部被穆云斐亲手砍掉脑袋,整个殿前脑袋滚了一地,鲜血浸红整个前殿。

穆云斐丢掉剑,绣着金丝线的一身黑衣上,此时正滴着血。

萧清渠踏进东宫时就看到这一幕,穆云斐正好看过来,阴寒的眼神朝萧清渠一扫,差点将萧清渠吓跪在地上。

东宫中人都知道他与太子关系不一般,所以都不阻拦他,萧清渠每次都能轻易见到穆云斐。

因为,穆云斐对萧别鹤执念太深,念念不忘,而他是言行举止和穿着仪态上都最能像萧别鹤的人。

也最能懂得穆云斐想要的是什么、对穆云斐足够顺从,每次都能将穆云斐伺候得舒服。

萧清渠来见穆云斐时,经常会自备上面纱,因为有了雪白的面纱,他穿一身白,往眉间点一颗与萧别鹤相似的朱砂痣、再拿白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