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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敌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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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看起来不是穆云斐的人,能在众多护卫眼皮底下潜入东宫,想也知道实力不凡。

萧别鹤当然与穆云斐不是一路人,既然这样,在东宫内进来了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也都与他无关。

萧别鹤收回目光。

穆云斐并未发现陆观宴,绅士地再一次朝萧别鹤伸来手。

“少将军的身体,是不舒服吗?看起来站的不太稳。孤扶你吧?”

萧别鹤定住了脚,神情早已经与往常无异的平静,即便难受,依旧站立得笔直。清瘦的身形略显疏离,说道:“我没事。”

穆云斐却仿佛听不懂话,突然手臂揽住萧别鹤清瘦的肩,往自己怀中一带。

萧别鹤失去内力,一时不备再次落入穆云斐怀里、然后被腾空横抱住。

穆云斐抱起萧别鹤,往东宫殿内走。

萧别鹤蹙了下眉。

没过多反抗,倒不是他愿意接受这样,而是本就剧痛的腿,被穆云斐抱住时一握,更痛了,几乎快让他失去意识,萧别鹤深吸了口气。

有穆云斐开始的那句话,萧别鹤这时也察觉,身体上的异样越来越明显,除了软筋散,穆云斐还给他下了别的药。

越反抗药效只会蔓延越快,加上他现在无内力可用,倒不如不动,等找到时机再想办法离开东宫。

偌大的东宫,总不能遍地天罗地网,穆云斐也总不能直接就抱着他……要跟他圆房。

萧别鹤从十五岁第一次接到赐婚圣旨时,就想过将来如果面对这样的问题,那时尚且不知皇帝和太子想要他死,每次想起时依旧毛骨悚然。

穆云斐小时候经常往将军府里跑,将军府有漂亮的院子和玩的地方,可穆云斐每次都到他破旧偏僻的地方去找他,后来萧别鹤去到军营中,穆云斐又经常往军营中跑,还在军营住了两年,穆云斐比他大三岁,小时候高了他半个头,却去哪都要跟着萧别鹤。

萧别鹤以前问过他为什么,穆云斐那时说,想跟他做朋友,想保护他。

萧别鹤没有任何朋友,在那段时候,把穆云斐当成了唯一的朋友。

但也仅仅是朋友关系,萧别鹤可以与他一起患难,一起避着父亲偷偷喝酒,可以为了守护太子和皇帝的江山几次险些丢掉性命。却无法有更多的感情。

除了萧别鹤小时候孤僻的性格、无法接受有人走近他的心外,还因为父亲从小一次次的告诫他:太子是君,他是臣,他既然是萧家的人,这辈子都必须效忠陛下和太子,不能做出任何忤逆皇室之事。

因此,接到那封赐婚圣旨时,萧别鹤吓了一跳,从没有东西像当时手里的圣旨那样烫手过。

也从那之后,开始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朋友,十五岁的萧别鹤觉得穆云斐骗了他,因此心里不再把穆云斐当朋友。

但是,父亲教导他,他是臣,穆云斐是君。君的话不能不听,君让他做什么他便怎么做,君要他的命,他便要给。

其实后来渐渐的,萧别鹤也觉得,穆云斐此人表面温润如玉,心机却太深重,不适合做朋友。

萧别鹤虽然心里已经不再把穆云斐当朋友,却仍尽力维持着从前的平静,只是隔阂有了就是有了,再努力维持也不能回到从前那样。

现在,萧别鹤知道,以后都不必再维持了。

一个人的杀心是藏不住的,皇帝说出明年三月让他与太子成婚,那便是没打算让他活过三月。否则,穆云斐虽然擅长伪装算计,既然已经忍了这么久,也不必这时候非要对他动手,连药都用上了。

还有皇帝近日所做的那些。先是想方设法给他和将军府安插罪名,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宽宏大量’谅解。

可怜他的父亲这些都看不破,还要向皇帝表忠心。

萧别鹤知道,此次他回到将军府,也免不了父亲再一顿罚。

穆云斐怕他跑了似的,这次抱的力度更紧,像生怕给他找到一点时机逃脱掉。

进了殿内,从里面走出一排年轻男子,个个衣白胜雪,眉间一点朱砂,肤白腰细,穿得单薄,看起来……侧影神似萧别鹤自己。

穆云斐这个疯子,竟然在东宫里养一群面首,妆扮成他的样子。

穆云斐见他脸色有变,非但不觉得心虚,反倒笑意更阴寒,俯在萧别鹤脖颈边说道:“你看,这些都是孤深爱你的证据,你不在孤身边的时候,孤都快疯了。孤的心里眼里全部都是你,你心里怎么就不能有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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