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吃食(2 / 2)
几人又说了几句,基本上都是楚维声问,汉子回答。
没多久就到时间上工了,那两个汉子起身和楚维声告别。
楚维声叫住他们,提醒道:“天热,糕点明日就会放坏,还是尽快吃了吧。”
二人闻言面上都有些心疼。
楚维声又说:“后日我派人来给你们送些,这些就别放了。”
二人面上闪过一丝喜意,随即就是不好意思。
楚维声摆摆手道:“无妨。”
到时候派个人过来一趟即可。
又问了二人的姓名,约定好后日中午派人来给他们送点心,之后注视着他们跑去河边的背影。
他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该说刘家不是吗?但正如那汉子所说,刘家出高价雇人,他们也愿意出力赚这份钱,你情我愿的事情似乎并无可批判之处。
可家里若宽裕,谁愿意为了这点钱来服役呢?
他渐渐长大,也开始了解一些政事。
大虞自开朝以来实行均田制,可人丁一代代繁衍下来,许多地方早就无田可分,只能耕种祖辈传下来的田地。
此外,许多有权势的大族还常行侵地之举,使用各种手段以极少的代价获得大量的土地。
而土地原来的持有者过不下去,被逼着佃他们的田耕种,或者背井离乡做流民,然后被另一个地方的世家大族收拢去做隐户,从此生死皆在别人一念之间。
如此不仅对百姓不公,对朝廷也不利。
世家大族纳税极少,原本该收的税收不上来,长此以往,国力逐渐衰弱,距离覆灭不久矣。
楚维声对这种现象很担心,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心中涌起无力感,再一次对远在长安高高在上的皇帝起了怨恨之心。
当今少年天子,起初还是很有抱负的,勤政爱民,天下也的确被他治理得很好,政通人和。对于这种侵地之举是极力打压的。
但近十几年越来越荒唐,不理政事,将权力下放给宠臣,整日只有玩乐,听不进去谏言。
这种状态,已经不适合做一国之君,但做了几十年皇帝的他又如何甘心放下手中的权力。不仅如此,猜忌前太子,一天之内陆续处死包含前太子在内的三个皇子,引得朝廷上下人人自危。
后立新太子,也依旧疑心重重,三不五时找由头训斥。有了前车之鉴,现太子自保都来不及,哪还有心力放在政事上,即便心有丘壑也丝毫不敢展现。
楚维声静立了一会儿,楚继鸣站在他身后,察觉到兄长情绪不对,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犹豫再三还是没说话。
最终还是林二郎过来喊他们,才让二人回神。
“先生说,白县令需要几人明日到县衙帮忙整理此次河道清淤的卷宗,丁兄可愿一起?”林二郎问道。
楚维声将纷杂念头抛诸脑后,欣然应下。
能去县衙里做事,即便只有一两天,对于学子们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人人都想前往,但名额有限,只能根据平日表现和成绩来选人。
毕竟是去官衙里,学院先生们也不敢随便送人过去,做错了事罪责就大了。
甲班学生年纪最大,学问也最好,先紧着这些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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