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空自愁十(2 / 2)
他只道自己失了神智,竟凭空看到了幻境,当下用力眨了眨眼,又像捶仇人一样猛拍了自己额头几下。
好了,这下脑子总该清楚了。
一睁眼,发现那人居然还在,虽然她根本没在看他,又戴着幂篱,可每一下举手顿足都带着说不出的熟悉。
越看越像,越看越移不开眼。
程?只得对程?扯了扯嘴角:“哥,我们回去行不行?我觉得我不太对劲,可能是疯了。”
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姜?立即道:“别走别走!”
她此刻生出一股大力,拉着程?踉跄几步到荣王面前,说道:“容与哥哥,方才四哥就是和这位娘子比赛箭术的。她好厉害,四哥输得可惨了,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荣王脸上一红,摆出一副臭脸:“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楚胜在旁听着也是一惊,想不到方才那一箭还真出自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娘子。
细看之下,他这才发现此人虽叫白纱遮着面容,但身段窈窕,又带着一股挺拔如松的风姿,想必容色不差。
他心中一笑,若是能让她将幂篱摘下,叫他饱饱眼福,或许他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她多计较。
楚胜这般想着,脸上已挂上一丝小人得志的笑容,正在搜肠刮肚地想说辞,身旁居然有人比他还心急,竟直截探出了一只手去掀人家娘子的幂篱!
人都站到自己面前了,程?终于相信,这并不是幻觉。京城里没人能在箭术上胜过荣王,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她。
此刻,他的四肢百骸都软得不听使唤,不由得心道:“阿曾可是专程来看我的么?她是来找我赴约的么……”
他一言不发,痴怔着探出手去,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撩开了她半截篱纱。
大概是鬼迷了心窍,顾曾没有躲,且摸着良心也自认没有躲的必要。
她堂堂正正站到此处,堂堂正正与荣王比武,又不是为了他程容与来的,她为何要躲?
……就是这腿怎么不听使唤地定住了?
还有,心怎么跳得怎么如此快?
倏然,眼前有道白光闪过,啪的一声,只见一只润泽的白玉戒尺生生将程?的手打落开来。
一脸铁青的程?手握戒尺,怒斥:“程容与你休要放肆!”
他七窍玲珑,不过片刻已全然看清原委??眼前这女子,大抵就是那位靖安郡主了,也就是让他弟弟发昏的罪魁祸首。
他心中虽恼,却仍不失礼节地对顾曾莞尔一揖:“给这位娘子赔罪,舍弟这混账性子多年也改不了,真是失礼,教你看笑话了。”
顾曾这才回过神,猛咬了一口舌尖,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也不知自己方才受了什么蛊惑,竟险些在众人面前被这家伙勾去了魂。
此刻她神智尚算清明,欠身笑道:“世子说笑,二公子想来是在与我玩闹。”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只要落落大方便好。
顾曾舒出一口气,踏着虚浮的步伐往前半步,站到了程?面前,平静地仰起头,隔着薄纱对他浅浅一笑:“二公子别来无恙。”
朦胧间依稀可见,程二公子的模样在这两年间大致未改,面容稍稍清晰硬朗,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看上去的确脱了几分稚气,但打扮得还是那样顽劣不羁,可见本性难移。
她忽然有些惆怅,程容与没怎么变,可她自己呢,是变美了还是变丑了?瞧程容与这装聋作哑的模样,这混蛋该不会已经忘记自己了吧?
荣王和姜?几乎是异口同声惊道:“你们认识?”
姜?还小声嘀咕:“容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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