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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荒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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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竹,续竹;飞土,逐?。”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被麻绳缚住的腕动了一动,黑暗中什么东西就吱吱两声,熟练地跑到钟锦指边啃了一口。

“嘶……牙口真狠。”

没有一点光亮的牢房再次安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有短暂的几息,倚靠在墙的人轻轻吐出一口气,笑:“看在陪我挨折磨的份上,原谅你了。”

同样数日米水未进的鼠兄弟就蹭了蹭那伤口,钟锦闭上眼,被刺疼激出泪,嗓子烧痛。

还是发出点声:“没有下一句了……”

没有了啊。

几天了,她快撑不住了。

钟锦其实仔细琢磨过窦岐。

此人寒门出身,不畏权臣,不仅是因为皇帝信任,还因为自负??不管是对他手中的针,还是眼前的证据。

想查到钟飞令制造重□□来自靳衷并不容易,也正因此窦岐会对这证据坚信不疑,以至于觉得没有再审的必要。丢进这暗牢里折磨七八日,人自然就疯了、想开了,在证词上按个手印就行。

被带走前她本就低烧未退,病痛一重一重覆盖叠加,四肢到躯干就一点点麻木、失去知觉。钟锦知道鼠兄弟还活着,也就只知道这个了。

真是……磨人心智的手段。

她又合上眼皮,继续从记忆深处翻出混乱而含糊的回忆。

“……”

“断竹,什么什么竹,什么……”

咔嗒??

神经一抽,猛地抬眼,那道突然出现的门缝在她看清前就被合上,钟锦条件反射要起身靠近,动作顿在一半。

笑了。

-希望啊,绝境开始给你希望的时候,说明更为无情的折磨即将到来。

她坐太久了,这一下头又开始晕,半晌后干脆还是由着这个动作往门的方向挪了一些,直到左腕上的麻绳绷紧,她贴到了墙。

沉寂已久的廊道隐隐约约竟真的有声。

“……这是圣旨,窦大人你不能……”

“陛下不能对宣王如此宠溺!”

“窦大人!”她现在对一切的声音都太敏感,这个话音明明压了又压,却像一根金线穿破寂空,迅速连缀起她布置好的路线。

冯久来了。

光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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