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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甚嚣尘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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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部内阁军器监还有皇兄,能喊的都喊了,”他大咧咧在边上一座,原本估计是三皇子的位置,“你猜怎么着?除了军器监还有虾子,其他全他娘的给本王拒了。”

钟锦低头抿了口酒:“酉时末,圣上还没放人出宫。”

就听有人推门。

“出了也不敢来,风口浪尖,别人可没六殿下船硬。”

莫白泽生母是尹太傅之女,于陛下有救命之恩。他人往后一瘫,脸皮比墙厚:“怎了?本王就是混吃等死,荣爷不也来了。”

钟锦已朝那人看过去。

“军器监八个少监里的一个,”六皇子开了席,介绍,“什么少年神童,连中三元。跑出去游遍中原,回来非往打铁的地方钻。”

那厮眉眼流光:“关你屁事。”

钟锦呛了一下,对大应的未来深表怀疑。

“闹。”好好个打探消息变成了熟人局,许颂敲了敲桌子,也不拐弯,“西府军极有可能要支援漠北,肃州幕停职,到底有什么说法?”

荣澜接:“知道消息的还会在这儿?许小爷也太天真。”

话锋却一转丢向钟锦。

“生面孔,六爷介绍我不介绍他?”

大伙的视线终于敢大大方方,朝满座最俏的那张脸看过来了。

钟锦端坐着,轻轻笑:“靳衷,钟大将军堂亲,刚入冶阁不久。”

荣澜眼毒:“没听说过。”

“十年前江南大涝,靳家就剩我一个。”她说的跟真的似的,“年初入京,又偶遇了梁小少爷,这才有机会。”

那厮瞧了她一会,瞧得莫白泽都要骂了,才哼了一声。

“你有本事。”

这就过关了。

“靳衷”这个名字不假,是当初她在贺老板那里听到的。老头也参一手户籍买卖,这么好用又模糊的身份就到了她手上。

不过想让这两个字立住,还远着。

她又喝了口冷酒。

“要说消息。”荣澜转回许颂,大家也就不好再盯着钟锦,“你个出不了京的狼,该问盛公子。”

眼睛就一双双看向盛悠。

那厮规规矩矩,想了想,道:“其实肃州辎重,也不全由叔父做主。”

这就是要推。

忽然啪嗒一声。

一根筷子从桌尾掉下来,滴溜溜滚了好几圈,被钟锦摁住。

她眼尾翘了翘,眸子因病气更加润。

笑:“把鲍大人吓着了。”

桌上神色陡然精彩起来。

盛家不能全盘操控的只有军械。造什么,造多少,乃至用哪些械师,都得由皓京决定,甚至有些精工玩意核心都在军器监,肃州只负责组装。

这根筷子实在掉的巧,钟锦挑得看似无意,见汗从鲍四匡头上沁出来。

但那张脸很是让人记不住。

鲍大人赔笑:“咱,皓京,不也往漠北运了些,没听说没出事,应该……”

荣澜嗤得快。

“应该?现在出问题大监都担不起,更别说军器监这个头还在宫里。”

“许小爷,”他没理自己这个榆木下官,点了点桌子,“本官只能告诉你,放衙前监内上下已开始自查。至于你想借这个机会回西府。”

“做梦。”

许颂喝了口闷酒,鲍四匡一脑门的汗更湿了。

席间就冷下去。

此事已遍传皓京,前朝末年铁骑踏遍中原的噩梦又被唤醒,虽说当年圣上带人打了回去,又谁知不会再来一遭。

更何况皇帝老了,太子参政以来多少混事,天子闭眼,百姓就不知么。

下午皓京已乱了几回,没有宵禁,但她瞧见禁军上了街。

缓缓转那琉璃盏。

突然张口:“今儿原是为许小爷来。”

“什么意思?”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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