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护城河怪案一(2 / 2)
那会儿有个老乞丐蹲缩在墙角哭哭啼啼,啃着根大鸡腿,她观其腰间挂了个穿着红绳的半旧铃铛,略一思忖,便上前慰问:“老人家,你为何在此哭泣?”
老叟身无长物,满头银霜,却在腰间悬了个小孩玩意儿,清晨时分独缩墙角,无家可归。
这怎么想,怎么不对。
她猜那半新不旧的铃铛,是老叟家中小儿的,小儿或死,或出于各种原因见不得。只要不是自家原因,那么……
“老朽的孙儿,他失踪在城外大河里了。”老叟豆大的泪滴倏然而落,与鼻涕混成一堆。
果然,她猜对了,之后从那老叟处,打听到不少事。
落籽“嗯”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用以壮胆,寥行几步,元青争也有样学样的捡了一根,毕竟四周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前方何人?”
行走之际,一道清雅的男声从身后幽幽然飘荡过来。
“谁?!”
元青争浑身汗毛登时立起,后背紧贴上马鞍,扭头喝道。
落籽大跨一步挡在她身前,沉息凝神,目光锐利,那树枝在他手中,好似真成了柄利刃。
远处依稀是个人模样。
双方互持,最终还是来人缓慢挪步,朝他们靠近,待到近前作揖:“在下新科状元盛舒宇。”
彼时元青争才把砰砰跳的心脏又抓回来放进肚子,点头敷衍道:“忠义侯府元青争。”
落籽不屑与来人搞这些虚礼,语气不善:“不知尊驾揽月至此,所为何来?方才又躲在何处?!”
“我并未躲,应是足下未能瞧见我。”盛舒宇温和道,“听闻护城河边频频走失孩童,在下私心想来查探一番,若有头绪,便想争取将官职定在刑部,届时案破即可迁官。”
来抢活儿的?!元青争蹙眉。
她打量着这位文试状元郎,观他眉眼如画,肤色白净,上半墨发被一顶小银冠高束脑后,此刻长身玉立,看着倒好相与。
大梁男子以“身长颜伟”视作上佳,此人不可谓不是个俊俏郎君,但谁知他说的真话假话,而且,今年刑案司的空缺,只有一个。
既目标一致,撕破脸皮没必要,这状元是人是鬼,暂可不议,元青争想定,相邀其同行。
落籽则顺手将树枝扔向一旁,向其翻了个不轻不重的白眼儿,他就知道,背后有人!
“再好不过。”盛舒宇微笑着应了。
但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他今夜,其实是跟踪元青争来此的:“不知元小侯爷可还记得,幼时曾在太行武极巅学过艺?”
元青争眼眸微闪,可将要再开口,远处的水边却突传异响!不再言语,三人连忙靠近河岸。
银白月光下,水边杂草舍命般的乱晃,其间一只野鬣狗正在拼命挣扎,疯狂扭动四肢,做着无谓的自救。
它整个头颅已淹没在一张长长的嘴里,两只前爪不停去推颈项间的那道索命齿环,后腿挣命蹬踏,尾巴摇摆的像条被扎了七寸的蛇。
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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