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前世（2 / 2）

?裴只是看着，没有接。柴房内忽然传出些????的声响，二人目光同时看过去。

“那个、那个……”季?想找借口遮掩，可?裴已经站起身朝那边走去，于是他便放弃了，认命地跟在身后。

摇摇欲坠的柴门吱嘎摇晃，仿佛再经受不住开合，瞑鸟收回用羽毛弹开天窗的手，惨白着一张小脸和?裴四目相对。

有点尴尬地说：“太黑了，我怕黑……”

季?在?裴眼神射过来的前一秒猛然后退了一步。

“你要想跟我算账，不要当着外人面儿行吗？我求你了。”

?裴仔仔细细回忆了幻境中经历的种种，语气难辨：“你是一直都在，还是我走以后才到的？”

好一个死亡问题，季?没有办法张嘴，若说自己是在他走后才赶到，未免也有些太巧了。

?裴想起瞑鸟那句“你想要我的眼睛？”再想起青?如今只剩眼眶的双眼，一下子便明白了。

原本见到季?，?裴不得不承认，有股奇怪的情绪压过了他这些年明明活着却故意躲着自己的愤怒。

所以他没有发难。

可如今知道那日幻境他全程都在旁观，甚至自己的失态，他都尽收眼底??

?裴朝季?一步步逼近，直到他退无可退，背抵上了粗糙的墙壁。

“鱼壬寺，幽冥……”他掐住季?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竟然笑了，“你是故意的？好玩吗，季?。”

声音很轻，可越轻越觉森然，瞑鸟怕血溅自己身上，胆小怕事地关上了柴房门。

季?听着那无情的关门声恨得咬牙。

早知道就不心软放过他了！要把老子害死了！

遇事不决先求饶，季?僵白着一张脸：“我错了，你听我跟你说，你就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耍你玩啊！”

“那今日这满城的戏文你又如何解释？！”

“这真不关我事啊！那戏本儿，还是你们天上哪个神仙托梦来的！我就是凑凑热闹而已！”

“凑热闹需要怀抱软玉温香，你的热闹是不是凑得有点太惬意了？”

语气不受控制的加重，想起青?口中的奸夫，?裴眼神终于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