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前世（1 / 2）

“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元玄帝尊眼中只余漠然，当初是他命五凤拼死围杀少狰，可四方凤神战死，青鸾重伤陨落凡间，他独坐高位，却从未派人下界寻觅。

飞鸟尽，良弓藏。

在他眼中，任何人的命，都不值一提。

季?五指握了握，也不敢当着?裴的面去把闵淮序扶起来：“照夷剑化为此地地基，已与菩兰城融为一体，我走不了。”

“那就……”

二字还未落音，季?便急忙慌张打断：“不能强行拔剑！这样全城都会没命的！”

…

跨过鱼壬寺那扇斑驳的朱漆旧门时，季?没忍住觑了一眼?裴的神色，果然见他眉毛轻轻一挑，显然想起了那日的事。

若是换作以前的?裴，定然会当场质问，可现在他只是波澜无惊地进入寺内，连看都没看季?一眼。

七千年不见，他不再是当初那个七情难掩喜怒直白的小神子。

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的?裴，显然令季?更加喘不过气来。

或许是因为季?刚刚敲得太狠，闵淮序还没有醒。

于是便徒留季?一个人对着?裴如坐针毡。

他不觉得?裴会看不出这些年自己是在故意躲着他，也不觉得他会将此事轻轻揭过。

越是平静越是酝酿着风暴，?裴讨厌背叛。

可我假死遁逃，算背叛吗？

季?在心里问自己，他从来没把我当过自己人，应该，不算吧？

“你和他就住在这里，住了七千年？”

骤然响起的声音，季?猛地回过神，?裴打量着寺内院落，从矮墙边绿意如翡的花树，看到石桌上剩了一半的，未曾吃完的糕点。

季?有些忐忑，斟酌着回：“嗯，往生洲的妖魔都等着杀他，他，不敢踏出菩兰城半步。”

好歹是为他杀了少狰的大功臣，又是从小便相识的故友，?裴应当不会对闵淮序怎么样。

季?见他一直盯着茶杯不错眼，便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尝尝？清晨第一滴朝露泡的，那鸟儿刁嘴，这一壶，他可攒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