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他的死相（2 / 2）

正如季?所言，少狰座下第四护法??萧无霜，论妖力，绝不是他的对手，可季?却被他困入毒阵万箭穿心而死。

妖血涂满整片大地，浓烈的血腥味，整整七日未曾散尽。

?裴不记得最后那个萧无霜怎样了，不出意外，应该也被他扔去填了幽冥之井，幽冥井底的白骨三丈有余，全都是他的功绩。

两军肃然。

隔着狂乱的风沙，黑压压的军队，一身玄衣的护法看见了他。

见领兵的是?裴，他似乎很诧异。

“怎么是你，我们家那位，吃里扒外的二殿下呢？”

萧无霜是少狰的亲信，自然对季?敌意很浓，?裴也是过了很多年才想明白，所谓季?主动提出以联姻换得两族修好，不过是少狰要送走他，铲除他的手段罢了。

?裴双眼微眯，没有回答，而是笑了。

面对着一个早在七千年前就死透了的人，他竟然召出了早已沉寂千年的望渊剑。

雪亮剑锋映出眼尾毫无感情的弧度，?裴信手一抬，一剑破空??

“咚。”细微的鼓声，夹杂在刀兵交击，灵兽嘶鸣，狂风怒吼中，几乎叫人无法察觉。

脑中又是一阵熟悉的眩晕，?裴下意识紧闭双眼甩了下头，待他睁开眼，又变了。

眼前是厮杀的战场，仍是丁香山血战那一日，只是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妖兽巨吼。

?裴不可置信地抬头，分明应该好端端等在金池府的季?，出现在尸瘴化灵阵中，千万只尸鬼吸食着他的妖力，季?逐渐被激出原形，痛苦的嘶吼。

而本该被他一剑毙命的萧无霜，却站在疯狂挣扎的妖兽前方，目露可惜：“对不住了，二殿下。”

这是七千年前那一日的重现。

“季?？”

他想要奔上前去，却发现自己又使不出任何神力了，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万箭齐发，羽蛟鳞片与羽毛都被鲜血染透。

惨叫响彻整片战场，不知过了多久，妖兽发出最后的悲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