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幻境（2 / 2）

季?捂着脖子低低呛咳了几声，可再抬眼却并没有生气或者责备，而是十分担心的看着他。

“又不舒服了吗？”

为了提升修炼速度，打败叔父夺回大权，并带领长明天将士抢回被幽泽侵占的领土，?裴那时走了邪路。

这后果就是会控制不住内心狂暴的杀欲，?裴其实也不记得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那样的，总之这种杀欲后来变成了一种瘾症，而季?是唯一的解药。

季?对自己一身伤痕视若无睹，而是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既然不舒服，今天的仗，我去替你打吧，你留在金池府好好歇息。”

?裴从回忆中抽离，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信息：“什么仗？”

“不是要收复丁香山吗？”他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被幽泽抢去那么久，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放心吧。”

他抖开长衫，将手臂套进去，再低头在满地狼藉中找自己的腰带：“今日领兵的将领我认得，少狰座下第四护法，那小子没什么本事，就是喜欢搞点阴毒的邪阵，不算难对付。”

丁香山、少狰座下四护法……这是季?战死的前一天。

?裴忘了现在不过是幻象，脱口而出：“不要去！”

季?系腰带的手一顿，看了他须臾，然后笑了一下：“怎么？你怕我放水？我告诉你啊，人间有句俗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我是个公的，呃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胳膊肘绝对不会再往少狰那边拐的昂。”

见?裴不说话，季?脸上笑容淡了几分：“你不相信我？”

?裴其实不记得那时自己说了什么，甚至不记得有没有阻止季?，只知道如果是七千年前的自己，面对这个问题，一定会回答“是”。并且口吻很难听。

七千年前的季?显然明白这一点，?裴看他俯身捡起外袍，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那一丝落寞。

“?裴。”他没有抬头看过来，金色的眼瞳微微游移，像是有些害怕听到不好的回应，“昨晚我说的话，你会给我答案吗？”

?裴记得那晚他问了什么。

七千年，绝大部分的回忆都模糊了，唯有那句话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