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当时已惘然(2 / 2)
金筷射中桌面,捅-出了密密麻麻的窟窿眼儿。
曲瑾琏从桌后探头,咬牙切齿,蔑视道,“你敢打本皇子!是不打算活着出皇宫了?来人!拿下圣童教不明尊卑的侏儒!拿下!”
他不提“侏儒”还好,一提这两个字,须弥的杀意迭起,才不顾曲瑾琏是不是曲朝金贵的皇子,挣开阻拦他的门人,点足跳跃,凌空旋出一记扫堂腿踹去。
须弥道,“你才是侏儒!你才是拈花惹草的浪荡子!”
曲瑾琏是磬竹派的弟子,武功拳脚的厉害自不在话下,然而还是拼不过圣童教的圣童的威力,躲避不及被其狠狠踹了个正着。
一张宴桌炸响连天,噼里啪啦烂成支离破碎的惨状,迸溅四散。
四皇子则狼狈地摔出去三四米,还是被一廊柱接住才稳住身形。
他麻利儿爬起来,抽过侍卫递上来的长剑,血红着眼眸去和须弥厮杀,剑刃撞击锡杖,像刀子刮动耳膜,悚得人寒战不停。
侍卫和圣童教的门人缠绕不休,打得闷哼不断,骨头咔嚓咔嚓响,两拨人呜呜泱泱融化在一起,分不清何人是何人。
落花啼拖着银芽躲在安全地方,两人一手抓了把甜瓜子,边磕边看戏,自在惬意,几分钟就洒下一地的黑白小花。
乜斜一眼身长玉立,背姿挺拔的曲探幽,落花啼含讥带诮道,“太子殿下,你四哥挨揍了,你不出手帮忙吗?兄友弟恭,手足情深,原是这个意思。”
曲探幽头也不回,跟没长耳朵的聋子无甚两样。
眼见六皇子曲钦寒要拔剑上场去混战,曲探幽终是忍不住道,“须弥圣童,皇宫重地非是寻衅滋事的场所,四哥所言恐是空穴来风,作不得真。你是一教之主,心襟清磊,想来不必计较得如此深。”
“再闹下去,父皇知晓了,双方都不好看。”
锡杖狠势摁在曲瑾琏喉咙上,勒得下面的人喘息不了,脸红脖子粗。须弥闻言手一滞,凝眸瞪着曲探幽,两道黑眉扭得紧紧的。
圣童教中人忐忑道,“圣童!别打了!”
曲朝是何等的存在,霸居一方,势力雄强的天下第一大国,周围的小国无一不畏惧低头,他们只是天底下的一处江湖门派,如何能斗得过曲朝呢?
若是撕破脸,以后岂不是被曲兵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
冲动愤怒的须弥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心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先留着曲瑾琏的狗命,以后不差机会收拾不了他。
曲瑾琏整个人仰面横倒在一张桌上,那柄沉重的赤金锡杖卡得他眼眶湿润,险些窒息,他捕捉到圣童犹豫不决的眸光,得意忘形地扯嘴一笑,“怎么?不敢下手?本皇子以为你多大的气性呢?哈哈哈哈……”
须弥重重下压锡杖,收手之前不忘再扼对方几寸,挫挫牙齿,一声招呼不打就领着门派中人撤退。
“咳咳咳。”
曲瑾琏摸着红肿的喉结处干咳几声,手肘撑桌,胸膛气得颤抖,“什么圣童,嘁,披着羊皮的狼罢了。敢如此欺-辱我,迟早让他死无全身!”
曲探幽走近,脸色阴沉,冷冷道,“四哥,以后无事别惹江湖上的人,他们不受钤束,性子狂放,保不住哪天寻你复仇。那些流言蜚语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你还说到旁人脸前去?”简直是自找苦吃。
“七弟,就圣童教那小孩子也值得当回事?父皇都默许我说了,怕什么?”
站直身体,曲瑾琏哼一声,一手搭在曲钦寒肩头,两人草草道别曲探幽,气势汹汹,领着各自的侍卫出了大殿。
看了半晌好戏的落花啼嗅到了一种暗潮涌动的气息,心口窃喜。曲探幽自诩曲朝的太子殿下,人人奉承簇拥,但他的四哥六哥对他更多的是羡慕忌惮,心怀叵测,没多少真情实感。
这三只大尾巴狼俨然貌合神离,分成一盘散沙。
不如,找机会去接近曲瑾琏,曲钦寒,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助益,想拉曲探幽跌下神坛,胜算自会多上几筹。但他们俩也是心眼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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