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当时已惘然(1 / 2)
第二十七章当时已惘然
(蔻燎)
成年男子的肾脏泡在了罐中仙蛇酒之内?
男子,肾脏,蛇酒。
不经之谈!
落花啼弯腰就是一阵呕吐,“哇哇哇”把肚子里的酒水逼得一干二净。
当太医将罐中仙的一坨饱满的灰紫色类似蚕豆外形的大肉球扔在一托盘里,所有的皇亲国戚,江湖门派不约而同扶着柱子一吐千里,哀嚎声此起彼伏,惨不可言。
没人能面对他们喝得津津有味的蛇酒里掺了人的内脏,还是骚-气冲天的肾脏,没人能面对。
落花啼疑窦丛生,她与曲探幽之前刚去罐中仙喝过酒,那一天她分明不曾流鼻血,难不成那天的酒里没有泡过人肾。
拨开人群,挤到太医堆里面,落花啼忍着恶心仔仔细细看了看那块人肾,骇然道,“罐中仙发现男子肾脏,岂不是有人惨遭毒手死了?被挖走肾脏若不处理伤势,必然活不长的。”
曲探幽道,“孤叫人翻看中秋宴的罐中仙酒水,一共在几十坛酒罐里找到了十二颗肾脏。”
静默。
十二颗,如此一来,竟有六名活生生的年轻男子被挖了肾脏,不明死活。
按揉紧绷的额头,曲远纣的脑筋一突一突地蹦,他眼黑似漆,仪容愤懑,威赫道,“郭兆陵,你给朕解释解释,罐中仙酒楼到底干了什么勾当!”
御史大夫郭兆陵便是罐中仙老板玉堤的岳丈,他缩在人海里直冒冷汗,魂魄飘飘,被曲远纣冷不丁点名道姓。屏气咽声,双膝敲地,“皇上,臣也不知为何,许是一场误会和意外,罐中仙开店多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踏错行差,岂会以活人肾脏入酒,其中必有蹊跷。请皇上给臣机会,严查此事,还罐中仙一个清白。”
曲远纣不置可否,脸黑如墨,下令不许郭兆陵插手此事,直接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他最信任宠爱的太子,随即嫌恶地拂袖而去。
覆掀雨亦抱着西施犬小小一俱走了,浩浩汤汤的仪仗渐渐被蓝黑色的夜幕湮没,无影无踪。
留下来的众门派左顾右盼,皆是踩了狗屎一样的晦气神情。
身负重任的曲探幽习惯了曲远纣向他抛来各种疑难要务,不惊波澜地命令一队侍卫将御膳房备置酒菜的御厨等人苦打二十大板,治他们一个疏忽渎职的罪名,以儆效尤。
宫外的吃食,不论是瓜果蔬菜,鸡鸭鱼牛,还是大米油盐,野味山珍,都得进行一重重的关卡检查试毒,御膳房显然是没把罐中仙仔细严查,单以为酒水未开封便是无毒,抱着侥幸心理躲了一懒,没猜想到蛇酒里还加了其他奇怪的事物。
他们受罚,无可厚非。
也是给众门派看看,酒水有异之事并非曲朝刻意做手脚,更不屑以此来戏弄众门派。
处理了御膳房,曲探幽下一步是安抚江湖门派,调了数名士兵将他们平安送出宫,进客栈休憩安寐,还花钱赏了珠玉,表示歉意。
众门派各自散去,不一会,天相宗,磬竹派,青史学府马不停蹄地逃也似的坐马车离开曲朝皇宫,一路上还隐约能听见凄惨的作呕之声。
皇亲国戚,大小官员也青乌着面孔,打道回府。
一时间,中秋宴会上只剩下了几位皇子和圣童教中人。
皇上曲远纣一走,须弥就按捺不住地攥紧赤金锡杖,小短腿一扑腾跳上桌子,手里的一大把金筷飞矢般“唰唰唰”地朝曲瑾琏的眉眼掷去。
强劲的破风寒音回荡在宽旷的大殿,犀利伤耳。
曲瑾琏正与曲钦寒低语,时而大笑,时而勾肩搭背,哪知余光一瞟,竟看见根根坚硬的金筷刺了过来,他暗道不妙,两手一抬宴桌竖起来抵挡。
“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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