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何解生死愁(2 / 2)
落花啼不等和曲探幽商量,跳下石头翻身钻入马车,缰绳勒住马脖子急急忙忙调转方向,独自“哒哒哒”地偷摸跑了。
火红色掺了暗紫色的云霞铺满天边,一颗堕落的烈日往西沉去,尽显孤寂。
落花啼气喘吁吁,赶来了哀悼山的山脚底部。
探头探脑跃下马车,甫一站定,裙袍便被一阵形容不得的寒冰罡风狠狠一震,衣纹稠叠的华丽裙摆顷刻间如同翅羽大张的彩色蛱蝶,蹁跹在半空,摇颤不停。
落花啼左右一扫,喉咙处冷不丁抵了一微凉的硬物。
四名青衣道童不知何处窜出来,手执银剑举起一划,挡住去路,道,“站住!来者何人?”
竟有不小的威慑气度。
其中为首的道童约摸十二三岁,一身量体所裁的轻薄衣衫飘飘展展,漾在周围的红绿花草上,多了几分诗意和美感。
眉秀眼澈,鼻梁挺翘,小嘴撅起倔强的弧度,昂着脑袋望向陌生的落花啼,见其不予回答,再次道,“来者何人?鬼鬼祟祟,你想在哀悼山做什么?”
俯视身高只打到自己耳朵位置的小道童,落花啼扯嘴一笑,心底放下戒备,拿指尖弹开那柄薄如蝉翼的剑刃,不卖关子,“本公主乃落花国王室中人,落花啼,今儿想见一见你们的宗主。近段时间花落知多少城内发生了一些怪事,有丝缕线索牵扯了哀悼山,所以能否见他老人家一面,求问清楚。小弟弟,麻烦你去通传一番。”
掏出袖口里的一只布囊,倒出卷曲灰黑的皮屑,递给四名道童瞧了瞧,“这是在荒岭附近捡的人皮,杀人的凶手就躲在这一带,但是遍寻数日仍旧不见他的身影,所以本公主想进哀悼山找??”
话语未休,为首的清秀道童身旋腰动,踹起一脚踢掉落花啼手里的皮屑,还连带着把落花啼的手背踢个结实。
他的鼻孔斜斜看来,敷衍地躬身施了一礼,那动作活像没长骨头似的软踏踏,撇嘴道,“你是落花国的公主?若我们没有忘记,你是拜了灵暝山的宗主花下眠为师,那么,你不会不晓得哀悼山和灵暝山多年不睦,两位宗主道不同不相为谋,长久不见,积怨颇深。因此,恕不接待!你手里的皮屑不是前几天就有人问过一次吗?还要来几次?都说了哀悼山没有凶手,更不会私自收留为非作歹的恶人,请回吧!”
落花啼吃疼地揉揉手,俯身捡起皮屑收回袖子,心道这臭小子看着块头不高,力道却不输成人,果是哀悼山的弟子,不容小觑。
她拽出腰间的绝艳,横在清秀道童面前,血气涌上头脑,“放肆!哀悼山当真不识一丝礼数?竟敢对本公主说打就打!本公主不过是想查清花落知多少里的惨案,无心讨论两山的恩恩怨怨??最后说一句,给本公主让路!”
小道童不败气场,眼神示意左右护好通往山上的道路,上前一步,“不让!宗主说了,不请自来者,私自擅闯者,挑衅滋事者,就地诛杀!”
“诛杀?哀悼山真是狂得没边了,看我今天怎么用灵暝山弟子的身份好好收拾你们一顿。”
落花啼气笑了,抖开宽袖外袍扔在草蓊,脚底一错,绝艳凌空飞腾,恰似凛冬的鹅毛白雪迎面招呼而去。
道童足下点跃,原地翻个筋斗,险险躲避。
天地逆转间,他的鼻子就接着挨了一拳头,落花啼扭拳锤来,势头毒辣,直击道童白嫩的下巴,“嘭”的沉闷大响,听者无不牙疼,悄悄地闭上了嘴。
道童“哎呦”一声,撤身跳远,偏头吐一口红红的唾沫,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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