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感时花溅泪(1 / 2)
第十一章感时花溅泪
蔻燎
花辞树提着竹筒走来,单膝跪地,双手捧着绿油油的竹筒给落花啼,笑道,“公主殿下,喝点水吧,休息一会我们一俱下山。”
靠近几分,他瞧见落花啼额头上肿胀的大包,掏出随身携带的药膏,征求对方的同意,“公主殿下,你的额头红肿了,不介意的话,容我帮你涂药吗?”
落花啼不置可否,有气无力地瞟了一眼花辞树。
接过鲜嫩湿润的手腕粗细的竹筒饮了一口凉爽的潭水,水的味道都充满了竹子的清香,落花啼长吁一气,轻颦眉心,“我听入鞘说他在荒岭捡过一片人皮屑,但是荒岭上上下下不见人烟,也无山洞躲身,所以我猜想,那生肖杀手会不会藏在接近荒岭的哀悼山之中?”
“不然。”
花辞树摇摇头,扶着落花啼的后背,指腹勾了淡黄的药膏轻轻地一圈一圈按揉落花啼受伤的位置,坦然道,“哀悼山是胜名天下的天相宗,与灵暝山同出一脉,都是斩奸除恶的正直教门,断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我认为,这是生肖杀手故意祸水东引,将我们的注意力引至哀悼山,他才有机会继续为非作歹。实际看来,他目下成功了。”
此言不差。
落花啼便是被生肖杀手的障眼法骗到了哀悼山闹了一出,而真正的生肖杀手却在花落知多少熟稔的得手了。
点点头,摇摇头,落花啼蓦地想起什么,直视花辞树,喉咙哑然,“生肖杀手抓走了人,会在十二天之内杀人抛尸,自上一次抛羊尸已经过去了四天,如此一来,我们只剩下八天时日。当务之急,必须赶快找到生肖杀手的藏身之处。对了,这次抓走的人到底是谁?”
“论起此人,公主殿下你也亲眼见过一面。”
这话说得云雾缭绕,落花啼懵了,反问,“我见过,在何处?”
花辞树敛眸,“正是在‘全是羊’酒楼匾额下被粘血滴了一脸的富家公子。”
那富家公子不是旁人,是花落知多少的首富钱盆满的儿子钱钵溢,年岁将好二十,属相为猴。
钱钵溢自生下来就过着馔玉饮珠的风光日子,几乎想要什么便得什么,家底子厚实得富可敌国,算是花落知多少里排名头等的公子爷,呼风唤雨,不在话下。他每日除开沉溺温香软玉,就是豪赌作乐挥洒金银,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惯了,多年下来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纨绔。
他仗着家大业大,不将所谓的生肖杀手放在眼里,即便知道自己属猴,可能会沦为生肖杀手的下一个目标,他还是抱着侥幸,天天不务正业,跟着狐朋狗友浪迹在花丛中。
花辞树下达的属猴之人的宵禁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弃之脑后,偷摸溜出来玩乐。
不曾想,他昨夜去了花落知多少里的一家妓-院“酿紫居”过快活似神仙的夜晚,次日便在房中失踪,徒留一双臭气熏天的鞋子证明他来过。
富贾钱盆满得知消息,哭天抢地,天蒙蒙亮时就咋咋呼呼跑到警世司求着官爷救救他的儿子。
花辞树自是派人四处搜索,并加大范围去荒岭一带碰碰运气。
心知无可耽搁,耽搁一秒失踪的钱钵溢就会多一分危险,落花啼逮住花辞树帮她抹药的大手,强撑身子要站起来,耳畔不合时宜地乍起清脆的鼓掌声。
“啪!啪!啪!”
犹胜刮人耳光,颤动心神。
两人循声而望,不偏不倚对视上远处一队人马前的金袍男子的深邃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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