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起念(2 / 2)
司白阻止了他,说他这样给孩子起名会让同僚怀疑他有野心,弄不好会查他。其实他单纯就是替侄女们觉得难听,但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一下子就戳到了司恩的痛处,他明明不具备有野心的能力,却有迷一样的自信,相信别人可能真的会这样想他,于是赶紧听从了大哥的建议,重新给孩子们命名。
雁南那时候已经好几岁了,他给侄女的名字里加了一个“雁”字,以后就叫司雁南了。全家只有他一人在南方,“雁南”知时节,也知归期,里面或有或无藏了一点游子的私心。
所以他与这个侄女的情分比别的亲人都要更亲厚一些。
雁南来投奔他,他真的很高兴。
但是,一文钱难倒洒脱出尘的漱雪先生,孩子刚来他就哭穷,但凡是个有心的都免不了多想,再敏感点儿的怕是要躲起来偷偷哭。但是他愿意胜在真诚而非遮掩,和盘托出,没想到换来的是更大的窘迫。谁会相信人气极盛的司白先生在杭州教书这么多年,一两银子的积蓄都没有?但是雁南信,这孩子居然还把路上省下来的钱全都拿出来给了他,担心他在外没银子不方便。
他连夜收拾了一些东西告诉雁南可以当掉应急,这几天更是早出晚归不敢跟雁南打照面。但这不妨碍孩子给她早餐晚餐地留好,连宵夜也备着,看见他就安安静静地笑一笑,眼里都是平静和踏实。
他知道雁南没有舍得把东西当掉,也知道她在悄悄做手工准备拿出去售卖,这个孩子的举动让他坐立不安,下次领月俸的时间可是得到四月呢。
上巳节那天,他在苏堤与友人雅聚,几拨人后来交互闲谈,无意中遇见了春意楼的徐妈妈。徐妈妈得知他是鼎鼎才名的司白先生,顿时笑得一脸向往。
“我那里有好几个擅曲的花魁,前几天还念叨着没有新词可唱,司白先生若是可以作些新词给我们姑娘,润笔费一定少不了,姑娘们可是仰慕您的才学很久了呢。”徐妈妈极尽奉承,今天她穿的还不算花哨,但一张嘴一说话一挑眉,风情自有出处。
司白一贯地淡如青竹,并未因她是春意楼的妈妈就避而嫌弃。他名声之盛可不是光凭才学,他上交达官贵人,下交贩夫走卒,对上不卑躬屈膝,对下不冷眼鄙视,都是一样以同理心对待。
“抱歉,没有合适的词。”司白只回了这一句便和友人聊起了别的话题。但是徐妈妈的话却让他内心一动,如果写点什么也能赚银子的话,那他可太有故事了,这些年游走各处不是没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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