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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很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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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至死不渝的故事,百转千回,情自深种,以身外人讲来,不过是寥寥数语,短短一生。

离烟在台上唱尽了悲欢离合,台下与人疏远,不动情爱。司白半世孑然,行走中看多了风烟聚散,早就做了孤独终老的选择。

两个冷情之人,水汽早已濡湿了衣衫,却在这风雨中信了彼此,能把积攒一世的爱恋,托付于故事,把满腔真情,投入到虚虚假假的一出戏里,说着死生契阔,不与君辞。

雨越来越大,离烟没有讲细节,只是把情节大概告诉了司白,关键是表达的主题,这是一个关于生相随,死无悔的爱情,要求唱词能惊心,还要够雅够美够绝尘,最后化成灰化成烟,也要美得动人心魄。

离烟对司白的文笔没有半点担心,她担心的是,一个才名有成的男人会不会愿意为小女子的情怀点灯濡墨,用一身博学去写一个世俗中不入流的戏词,要挡得住议论纷纷,还有悠悠众口,这份信心,她没有。

司白今天找上门来,对离烟来说很是意外,也很有些摸不着头绪,但她不敢细问,怕多说一句就是负担,就是无疾两散。甚至她也感激这场雨来得必然,可以让两个人没有多余的废话,于是离烟讲完后就让司白回去考虑考虑,若有意,两人再约时间探讨其他的细节。

司白出了离烟家,难得享受了一次雨中神游,一边走着一边想那个故事,一个倾城的女子,用最冷静的表情,说了一段炽烈的爱,像一团火焰烧着冰川,纵然看似无望,却也一点一点,化成了弱水三千。

忽然司白看到前面有个女子,扶墙站在巷子里,没有打伞,身上已经湿透,看上去似乎有些吃力,身子不住地晃,几次险些倒在地上。

司白往前快步走到女子身边,急忙把伞遮到女子头上,凑近了才发现她喝酒了,脸颊红红的,像是喝了不少。

前后瞅瞅,深巷里空无一人。看着这个跟自己侄女差不多大的姑娘,遇见了总不好不管不问,于是他先自报家门,准备把姑娘送回去。

谁知姑娘靠着墙,虚虚地一笑,眼睛一闭,软软地往下倒去。司白赶忙扔掉手里的伞,打横把姑娘抱了起来,直奔离烟家而去。

被扔在地上的伞随风翻滚着,直到碰到一个人的腿才停下来。这个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她看向司白离开的方向,捡起来了地上的伞。

这人是钰瑶,她一直跟着林潇月,今天看她魂不守舍地跑出来,就猜想可能是有什么事被爆了出来,这也是她一直等待的转机。说实话,她可不希望林家一直太平无事,那她可就真的线索全无了。

她跟着林潇月去了码头,看着她酒肆里喝酒,尾随她到这里,因为练功耳力好使也听见了刚才那个人叫司白,一直到看见刚才那户人家开门的是个女子,她才靠在墙边默默等待。

林潇月是钰瑶的饵,只要这个饵不被吞下去,她是不会出手的,她要的就是等,等着暗处的人自己出来。

司白走后,离烟一直在廊下坐着,这恼人天气,易惹愁肠,听听雨声也好,也能借着风起,散一散心里的沉郁。

听到敲门声,晚儿不知在屋里忙什么,她索性拿起伞自己去开门,听着一声紧似一声的敲门,她不禁皱了皱眉,停顿在门前,不想开。

“离烟姑娘,离烟姑娘开门。”

听声音是司白先生,打开门却见浑身湿漉漉的司白还抱着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晕倒在巷子里了,也没人跟着,还喝了酒。”司白解释说。

离烟用伞给他们遮着雨,仔细一看,很是惊讶,“怎么是她?”

“姑娘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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