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华山畿11(2 / 2)
这茶楼是他专程来的??
几日前刚到道明县时,囊中羞涩,他便是来这茶楼讨了碗不要钱的茶水喝,这儿的小二倒是客气,还给他让了个位子坐着,许是没歇息好,他搁那一坐竟直接睡过去了,小二倒是客气,也未曾赶他。
现下在那城郊小楼闯荡了一遭,手头终于阔了些,算是道个谢,他今日便又来了此地,直接要了壶顶好的茶喝。
他来得早,于窗边寻了个位子坐定,也是终于有了功夫能细细理下短短一日之内诡奇繁杂的事情。
谢行尘自怀中摸了张舆图摊于桌面之上,又问小二要了支笔,一手执笔,一手端起茶碗慢悠悠喝了一口,对着舆图先琢磨起那张壁画来。
思及那张早已残损不全的壁画,按其尚能看清之处所绘,所镇压之物起码有三四个,而那书生手中却只拿了一个。
道明县镇着一个,余下的又在何处?
皆被书生拿走了?
诸多猜想涌入脑海,谢行尘提笔刷刷点,对着舆图将自己能想到的阵法列了番,欲推一推余下之物能在何处。
本就陈旧的舆图经他一番折腾,浑似撒了把芝麻般,更是奇丑难言。
说来也怪,此地所镇极邪之物,绝非俗物,可竟无人看守,也没个无相司之人过问?
还是说……连无相司也不知道此事?
谢行尘倏然蹙起眉头。
若是连无相司都不知道,那算命先生和书生又是何许人也,自何处得来的消息?
或者说,二者其实就是一个人?
怪就怪在,他现下完全能想起书生的面容来,未曾有丝毫要魂飞魄散的架势,缘何县令一思及算命先生的面容就当场连魂都撕了呢?
自邪物至魂飞魄散的县令再到那个书生,难以回答的问题纷至沓来。谢行尘理了半天反而越理越乱,眉头也约拧越紧,无数问题连珠炮似于脑海中炸开,扰得他头疼无比。
“若是能得见那算命先生,不,应该说是那姓殷的书生就好了。”
轻轻叹了口气,他缓缓搁下笔,略有些头疼地随手抓了两下头发来。
只可惜旁人大约也无他这种四处乱凑的闲工夫,现下那姓殷的书生恐怕都离开道明县了。
左右也没个头绪,这般瞎琢磨反而容易着了道,谢行尘也不难为自己,干脆甩去纷杂的思绪,把舆图一搁,准备同先前一样,瞎走着碰运气。
“但愿姓殷的尚未将镇压之物找全……这一出大热闹不掺和一脚着实可惜啊。”
吐了口气,谢行尘半垂着眼皮,端起一副懒洋洋的架势,支着头望向窗外,心中胡思乱想起来。
“……嚯,那士子单单瞧了女子一眼,当时便是心头一颤。只见那女子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哎,都说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来二去士子便对那女子生了爱慕之心。”
便在此时,一道抑扬顿挫的声音横插过来,正巧接过他的思绪,谢行尘掀了掀眼皮,干脆听起书来。
大堂内,说书先生仍旁若无人的讲着书,也不晓得是从哪个话本小说里择出来的。那说书的倒是生了副好嗓子,在这甚是喧闹的茶楼里,竟还能叫谢行尘听个一清二楚:
“可这客栈终不是久居之所,当这士子离开客栈回家之后,对那女子念念不忘,相思成疾,一病不起……”
说书先生讲得兴起,邻桌的麻子脸仍在滔滔不绝说着邪祟进城一事,倒引来了旁边几桌的注意。
一个大汉许是瞧出他坑蒙拐骗之意,当即打断道:“什么邪祟不邪祟的,我看呐,这就是报应!他们一家干过什么好事?多半是叫仇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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