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觉醒nbspnbspnbsp掌心贴着小腹缓缓(2 / 2)
沈察礼使劲揉揉眼睛,瞅向地面,喃喃道:“真的么?我眼花了?”
芙蓉苑内。
晴儿拐入游廊,远远便听到隐隐低泣哭诉声还在絮叨不断,她望着地上被揪落拧烂的枝叶,不由撇了撇嘴。
跪在庭院前的臃肿身影听见人来,白胖的脸上露出喜色,叫道:“晴儿,你快帮我传话,我要见姑娘!”
晴儿边走边道:“孙嬷嬷,您是惯会为姑娘着想的,可别叫姑娘为难啊。”
因为孙嬷嬷自作主张将那些腌?玩意带入芙蓉苑,林媚珠没收了孙嬷嬷的内院牌子,将她打发到外院做活。
孙嬷嬷在外头跪了大半日也没能见上林媚珠,两颊晒得酡红,嘴唇皲裂,嗓子眼简直要干得裂开,心里不住埋怨林媚珠:要是她机灵聪明些,沈长风又怎么会那样生气?她被逼着读淫词艳曲不还是自找的?更何况,这样的事顶多算是闺房之乐,怎么能叫作折辱呢?毕竟连林谦祖那样的芝麻小官,私底下也是玩得很花的。说起来,林媚珠还得感谢自己,毕竟沈长风还留宿芙蓉苑了呀!
孙嬷嬷回嘴道:“姑娘气性大!这样的小事哪里值得这般阵仗?我是她奶娘,做什么都是为她好罢了……”
晴儿道:“孙嬷嬷,您再说这话就有倚老卖老之嫌了。”
此时孙嬷嬷一听晴儿不仅没打算帮忙,反而说起风凉话来,绿豆大小的眼珠子顿时冒出凶光,将手边的花枝拍得乱颤:“姑娘带过来的人本就不多,我不在那不得乱套了?等着吧,你们迟早后悔……”
晴儿斜眼看孙嬷嬷,见她白白胖胖,红光满脸,双手滑腻丰润,平日里分明就是养尊处优的,说得自己好像多操劳一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孙嬷嬷,你手上那棵绿海棠五十两一株,我回头记账上了啊。”
她迈入门槛,竹帘轻晃,嘈杂蝉鸣瞬间低了下去。
屋内清风吹送着绿竹清香,又有水汽氤氲后的甜香,晴儿心中烦闷一扫而空。
屏风后传来????的衣裳摩擦声,晴儿轻声道:“姑娘,药房的药好啦。”
温软平和的声音传来:“放着便是。”
晴儿知道林媚珠习惯自己沐浴更衣,没有贸然进去,觑着屏风后的人道:“听说世子知道姑娘经行腹痛,特意唤了大夫哩。好像也没有同他提起,看来世子也是个心细的。”
人影系衣带的动作慢了下来。
晴儿又道:“姑娘不知道,世子听说姑娘不见了之后有多生气,晨风当时就在我边上,被他踹了一脚心窝上,吐出来好多血,我都被吓坏了……我觉得世子,好似还挺着紧姑娘的。”
落日余晖落在屏风上,六折山水图渲染上淡淡金粉,湖面波光粼粼,下一刻仿佛就能流动起来。
那丰腴有度的身影缓缓垂首,云髻高耸,纤细修长的颈脖落下优美剪影,几缕黑发垂下,随风一晃一荡,摇曳不定。
“姑娘?”
默了几息,林媚珠好似才回神道:“端午节快到了,你去西库房另外再支一笔年节钱赏给大伙儿,分例按照府里往常惯例给便是。晨风那边,再多一份汤药钱,我记得药房上次配药还剩下些犀角粉,一并送过去吧。”
晴儿轻轻哎了一声,心道这样的主儿谁不爱呢?不管是在林府还是王府,林媚珠待人接物都是一团和气,也难怪没来王府几日,就赢得阖府上下的喜爱。
这次随行的下人被罚俸禄,那几两碎银子对富贵人家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普通人家而言却是好几个月的花销。林媚珠不过是借着节庆补偿他们的损失罢了。主子责罚下人本不过是最平常的事,但像林媚珠这样体恤下人的,晴儿还是头一次遇到。
只是在这王府里,那位的喜爱才是最重要的。晴儿斟酌道:“世子适才在书房与人闲话,还未传膳,您看要不要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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