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觉醒nbspnbspnbsp若有若无的甜香(1 / 2)
此言一出,两人都没接话。
林媚珠本就是说的气话,说完便后悔了,她不信沈长风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但转念一想,他听懂了又如何?他那样的人,难不成还会给自己赔礼道歉?此时见他沉静无语,还道是说中了他的心意。
骑虎难下,林媚珠一咬牙,伸手摸向他腰间的白玉雕?龙首带钩。
他握住那只皓腕,温热指腹挟住她的下颌,不容抗拒地托起她欲偏开的脸庞,而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双倔强微红的眼。
他心知再继续磨下去怕是会擦枪走火,才提起了别的话头。此时听到林媚珠愤然决然的声音,方知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想哪里去了?”沈长风拇指抵住她微陷的梨涡处,轻轻抚蹭着,“大夫说你底子寒凉,等身子干净了可徐徐进补。否则以后还有得你痛。”
他的眸底如暗河翻涌,在他犹如实质的注视下,她身体焐出汗意,淡淡麝香沾上体温,化作丝丝缕缕的甜暖,缠绵地融于彼此逐渐交错的鼻息中。
林媚珠匆匆转脸扯回衣衫,跪在榻上去拿搭在另一头的朱砂芙蓉抹胸,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温顺,尾音轻颤:“世子有心。”
她塌着腰,腰肢弧线柔软如碧波,腰窝以下浪潮高耸,似浑圆白玉,沈长风缓了缓神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昨日虽是一场误会,但不管是你还是你身边的人,都有责任。”沈长风道,“你院里的人,也该管管了。今日是书,谁知明日是什么?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将王府交给你?”
林媚珠穿戴好,下榻盈盈一礼,垂首敛眉:“妾身知错,请世子责罚。”
沈长风本想着将话说重些,等她反驳时再将其中厉害仔细掰开了与她分说,好叫她长个记性。可她根本不想分辨,将所有的错都揽下了,倒让他一肚子的腹稿没了用处。
默了默,他说道:“此次便算了!以后遇事三思而行,别再闹出乱子!”
林媚珠再拜:“妾身谨遵世子教诲。”
等了又等,没等到她多说一句。
沈长风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默然不悦,心道:本来他想着自己冤枉了她,任着她发了两通脾气,谁知道她竟还是这般不领情,明面上毕恭毕敬,私下却巴不得自己马上走吧?好一个小女子!给了三分颜色就像开染坊!
他正想拂袖离去,恰逢下人问话是否传膳。
本来林媚珠昨夜受了一通气,又加之沈长风当众对她指责,即使是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但见这膳房早不问晚不问,偏偏在沈长风要走的时候问,心里也默默叹了口气。
在沈长风抬脚瞬间,林媚珠问道:“世子可曾用膳了?”
沈长风本来已经想好去哪家酒楼了,此时却突然改了主意,道:“还未!摆膳吧!”
他往圆凳一坐,却看见林媚珠还立着,道:“愣着做什么?”
林媚珠道:“妾为世子布菜。”
“有手有脚,用不着你。”沈长风曲起指点点桌面,发号施令般:“坐!”
林媚珠确实也饿了,不再同他客气,率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流水似的珍馐被捧上嵌云石雕花方桌,进出的侍女脚步轻快,晴儿更是喜形于色,添菜时还悄悄与林媚珠眨了眨眼。
林媚珠恍然想起,这是她嫁入王府,第一次与沈长风一起吃饭。
这明明是夫妻间最普通的日常,她却等了二十七日,中途还经历那样多荒唐的事。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开心,毕竟她曾经梦里都在想这样平淡、但真实温馨的场景。但等真正坐在这个位置时,她觉得笑得有些牵强。
她已经没有了最初喜欢他时的心境。
她胡乱夹起一口菜,努力咽了下去。饭菜有些烫,烫得她眼角微红。
烛火在青花缠枝灯罩里跳跃,将她的脸映上朦胧的瓷白光晕。沈长风不经意抬首,看见她将离她最近的一块樱桃肉卷入嘴里。她的唇瓣被甜汁浸得发亮,两腮鼓鼓地一动一动。
他蓦地想起第一次去猎场时,那只躲在母羊肚子底下嚼苜蓿的雪团子。
晒着阳光,安静地小口小口进食。
但这只小羊羔显然有些毛躁,约莫是吃得急了,吞咽时鼻尖皱了皱,连眼角都晕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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