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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春日宫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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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崇爱女苏觅云,人尽皆知。她才貌双绝却清高自傲,众人也有耳闻,是以众人识出她的身份来,却也碍于她与裴敛和苏崇的关系,不敢妄论于她。

但见苏觅云打量姜泠,直白而不屑,众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乐得看热闹。

苏觅云入座后,视线仍是不离姜泠。

姜泠的来头,他父亲是同她说过的。

父亲说她生来高贵却活得卑劣,若非裴敛顾及声名,姜泠也会同其他姜家余孽一样被送入皇陵,直至老死也不见天日。

只是她父亲说了许多,却从未与她说过姜泠生得如此美貌,这样的女子身在宫中,与裴敛易于相见,不由让她警惕起来。

裴敛却没在意她眼中的电光火石,目光转向诸位官员,缓缓说道:“如今战事平息,大俞安定,本王特意邀诸位来此赏春庆贺,诸位无需拘礼,便当寻常家宴即可。另外……”

他看向身侧之人:“今日还要同诸位介绍一位故人。”

苏觅云回过神来,不禁羞涩垂头,莞尔一笑。

姜泠则看着手边的碗盏出神。

她并不识得苏觅云,若非今晨秋杏与她说了一二,她只怕都不知这便是苏觅云。但听闻苏觅云常年在荆州,不识苏觅云的又岂止她一人?

既是要成为淮王妃之人,裴敛确实该为众人说明其身份。

方才她也看了苏觅云的样貌,可谓婉约动人,气度高雅,一身红衣不显招摇,而是锦上添花,如此女子与裴敛,正是绝配。

“这,”裴敛将手抬向右侧,看向朝臣,“便是前朝大公主,姜泠。”

苏觅云笑意僵在脸上,手扶鬓边,略显尴尬地看向姜泠。

姜泠亦是一怔,手中把玩的箸托滑落,坠到案上,发生叮当一声轻响。

看来是她高估苏觅云在裴敛心中的地位了,在裴敛眼中,还是他的声名更为重要。

无视苏觅云满含愤懑的目光,她在众人注视下站起身,双手托于身前,屈膝垂首:“今日蒙淮王关照,能得见诸位大臣,姜泠惶恐,感激不胜。”

规矩谦逊,找不出丝毫错处,除却让人无端对她又看轻了几分,但这正是她所要的,降低身段,为裴敛铺路。

可默然观察她的言官们却不轻易上钩,反倒出声道:“大公主昔日为了大俞身赴上景十余年,乃是有功之人,今日能得见大公主,该惶恐感激之人,该是臣等才对。”

另外几个言官纷纷附和。

“大人过誉了。当年我尚且年幼,遵从父皇之令乃是理所应当。”

她忽而想起方才那些官眷对她的议论,索性接着说道:“若不论国仇家恨,我与上景太子也算琴瑟和鸣,虽身在上景,却也没受什么苦。”

说着,又看向裴敛:“但到底我还是念着大俞,此番能回朝,还得多谢淮王。那日若非淮王出手相助,我只怕已死在乱刀之下。况且,那日王冲作乱害我父皇母后,更是淮王带兵平乱,如今安宁,皆拜淮王。”

这番话字字句句,皆有她的用意。

当年她去往上景时才五岁,毫无选择之权,不过是被迫而为之。此一层面来说,她算不得多高尚,有几分可怜罢了。

而她身为大俞公主,却说若不念家仇国恨,与敌国太子琴瑟和鸣,实乃忘本之言。此话一出,倒是打了那些为她辩言的言官的脸。

最后,再将她得以保命归于裴敛之功,借她之口将她父皇母后的死定于王冲身上,替裴敛彻底洗清“流言”。

如此,这番话便算圆满了。

虽说这番话多少有些违心,兴许还会寒了那些言官的心,可如今她自己的脸面都尚且顾不上,如何还会在意旁人所想?

再没有比这更为直截了当的法子。

她看向裴敛,眼中颇有邀功之意。

可谁知裴敛眸光依旧冷淡,甚至比方才还要凌厉,她只得收回眼,坐了下去。

裴敛不吭声,她也猜不出他所思所想,此时他难道不该顺着她的话宣扬自己的好,让那些言官无话可说吗?

可上首之人却阴沉着脸,对她这番话不置可否。

心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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