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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将她杀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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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血液翻腾,怒火直冲天灵,可多年来的闭塞隔世,却又让她想不出旁的辱骂之言,脑中唯有无耻二字。

寒鸦见状拔刀上前,抵上她的喉头:“胆敢辱骂督军!”

冰冷的触感将她被冲散的理智拽了回来,想开口辩驳,话到嘴边却觉无用。

裴敛已走回屏风后,斜倚着凭几说道:“寒鸦,休得对公主无礼。”

寒鸦瞳仁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仿佛泥地里滚过的女子,欲言又止。

姜泠也愣了刹那,忘了前一瞬自己还怒不可遏,捏紧衣襟,问道:“你信我?”

“本督不信你,但信你肩头的烙印,那是你幼时圣上亲自命人为你烙上的。”

“你.....你怎知..…”

“本督想知,便能知。”

他轻拨茶盖,吩咐道:“寒鸦,把公主带下去,好生照看。公主千方百计逃了出来,自是因为心挂大俞,届时与我们一同回都,给圣上皇后一个……惊喜。”

不知为何,姜泠觉得“惊喜”二字似意有所指,十分怪异。

但不等她细究,寒鸦就已撩开帐帘,极不情愿地说道:“公主,请吧。”

可不情愿的又何止寒鸦?好不容易逃出上景,却又要被带回大俞,姜泠如何甘心?

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

只是时局转变太快,令她有些恍惚,连踏出主帐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她实在累得不轻,从昨夜起便不曾合眼,今日心境更是如上云霄,又如堕地狱,身心俱疲。

寒鸦命人整理了间单独的营帐供她居住。

她原本还想着能否趁夜逃走,谁知裴敛却如同关押犯人般,守卫里三层外三层,将她的营帐围得水泄不通,竟是连方便的夜壶都被搬进了她帐内。

她一时搞不清裴敛到底是信她,还是不信她了。

在帐中呆坐到至后半夜,她才不得不暂时放弃出逃,躺倒榻上,昏睡过去。

夜深风啸,主帐却烛火依旧。

寒鸦接过裴敛脱下的外袍,问道:“督军为何信了那女子?那女子如何看都不似皇家之人,如此贪生怕死,毫无气节可言。”

寒鸦话毕,裴敛脑海中再次浮现姜泠的模样,却不是那满身污秽,而是他用锦帕擦拭后,那张莹白?丽的脸蛋。

倒是个心思深沉的,懂得装疯卖傻,收敛锋芒。

他反手取下银冠,披散墨发,捏着眉心随口道:“她确实不似皇族之后。”

寒鸦听他松口,赶忙又道:“是,属下是怕此女另有所图!更何况,此女留或不留于督军而言并无区别,不如趁机杀之,永绝后患。”

“杀之?”

裴敛扭着手腕,忽而忆起此前指上那滑腻触感,意味深长道:“那岂非便宜了她?”

*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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