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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忠于自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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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从未做过正经公主,是以“本公主”这三个字脱口而出时,就如同盗窃了他人之物,让她心生别扭。

但如今她要差人办事,也懂得拿出身份来,事才能办得更顺畅。

话音落下,果然就见守卫麻利地往主帐而去。

谁知她在帐中耐心候着,等来等去,却不见人影,便又催促了一番。

直至一个时辰后,才有人来请她。

“督军请公主过去。”

姜泠等得昏昏欲睡,揉了揉眼跟上前去。

刚走至主帐外,就见寒鸦拎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走了出来。

男人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寒鸦攥着他的后脖衣领拖着往外走,伴随着鞋履磨过沙石的噪声,在路上划出两道殷红的血痕。

姜冷咽了口唾沫,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擦身而过时,寒鸦扫她一眼,托着男人径直离去。

待寒鸦走远,姜泠试探性问向身后守卫:“寒鸦是什么官职?”

守卫是通透人,知道公主不清楚军中局势,低头轻声回答道:“寒大人与督军自小相伴,得督军看重,任指挥使一职。”

她点点头没再多问,小心避开那一地血痕走入主帐,就见地上正趴着几人,拿着湿帕擦拭着地上弥留的血迹。

而裴敛则将手浸在铜盆中,仔细清洗,铜盆中的清水,已满是血色。

姜泠感觉自己选错了时候。

可现下她人已在裴敛面前,即便再心慌,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督军军务可忙完了?”

裴敛今日换了身银灰色瑞纹锦袍,比之昨夜少了几分锐利,却多了些疏冷,仿佛冬日里伫立山巅的孤松,周身都泛着寒。

裴敛没答她的话,反而问她:“公主昨夜可睡好了?”

“督军安排妥当,自是睡得好。”

裴敛没看她,取过随从递来的布巾,一面擦手一面淡然道:“没被臣鞭笞罪奴的杂声所扰就好。”

姜泠压下心慌,勉强牵着唇角,若无其事般笑了笑:“督军军务繁忙,也是不易。”

一番拉扯,裴敛实觉无趣,将布巾丢给随从后,坐至案边起水煮茶。

待沸水冲开陈茶,他才终于抬眼看去。

可斟茶的手忽而顿住,水满则溢,顺着杯壁涌出,散着腾腾热气。

姜泠今日没再刻意往面上涂抹泥灰,露出那张白净娇美的小脸,如含芳吐蕊,娇艳欲滴。便是那一身男装,也如蒙尘遮玉,独有一番朦胧韵味。

裴敛心上涌起一阵怪异,浑身不自在。

他思虑须臾,忽略掉那抹怪异,起身从一旁屉柜中取出根玉簪,放置在案上:“臣这里是军营,公主如此披头散发实在有失凤仪。”

姜泠语塞,可见案上玉簪泛着莹莹白光,便将心头憋屈压下,笑着拿过:“裴督军思虑周全。”

这便是权臣作派吗?公然言语侮辱当朝公主,过后却又给个甜枣抚慰。

她摸了摸头上那支莹润的玉簪,一时有些不太明白。

待挽了发,她也不敢随意坐,在裴敛面前,所有脾性竟是荡然无存。

裴敛为自己斟了杯茶,茶香四溢,稍稍驱散他周身的血腥气后,才进入正题:“公主一大早便要见臣,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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