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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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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那等火爆脾气,心想着果然王锡爵对我怀愤懑之心,如此一件小事就能攀扯到德行操守,心中更添三分恼恨。

众人三三两两的回到了值房,半路上申时行与王锡爵一道走着。

两人同榜进士,会试时王锡爵是会元第一、申时行第二,谁知殿试时却让申时行拔得了头筹、大魁天下,王锡爵惜败为榜眼榜副。

有这等渊源,再加上一个探花余有丁,三人同在一个座师袁炜受磋磨,革命友情深厚。

“你何必与韩科长(韩揖是六科都给事中,给事中的长官,俗称科长)计较,他诸事随意也非止一日了,何必为这等小事动怒,岂不召人嫉恨?”申时行劝道。

王锡爵瞧见申时行这春风面皮、脉脉眸光,倒也不嫌对方多管闲事。想来人长得好看,总归是有些好处的。不由得解释道:

“新郑公以前虽专断却也不失清正廉洁之品行,近些日子来不免更加刚愎蛮横,这是高位日久之弊病,拥笃之人不能清言正行所至。

人心之欲,如黄河之水,一旦淤积日久,便壅塞则决。他身为首魁,本应临渊履薄、战战兢兢以全社稷。

可恨这些人挑唆生事,背后纳贿,先皇病笃之时,玄翁自阁或吏部归,即过其邸,遂与之共醉,多少官职升降之任皆出于此!”

申时行一把握住王锡爵的衣袖,狠命一扯,“你给我打止,这话让别人听到,要瓜蔓连坐多少?!”

疾言厉色之后,申时行看着眼前这人竦散古俊的脸庞,见对方浑不当回事儿,不由得无奈道:

“三尺之内,必有俊士,可叹你我身在宦海尘网,无法动脱,但求顺势自保而已!哎!我知劝不住你,料韩科长此时必要先声夺人。

新郑公无子,韩元川无父,将天比地,两人之间不只是知遇之恩、更有些舐犊之情。

你要小心,我料着最多不会超过三日,那边便会有所动作,你到时就知,我这卦是不爽不错的!”

王锡爵捋一捋被申时行撤皱的袖子,冷笑道:“不用他来行动,我去找他!”说完头也不回地便径自去了。

申时行见自己越劝,反倒越把人的性子劝上来了,这不是他的本意,眼见着王锡爵就要走远,不由喊道:“你干嘛去?”

王锡爵并不回头,只将胳膊举起,朝后摆了摆,潇洒道:“出恭!”

却说王锡爵移形换影到了内阁值房外,被门口当值的文书阻住。

王锡爵道:“劳烦通禀,就说国子监祭酒王锡爵前来拜会高阁老。”

文书知道此时高拱与韩揖在内说话,一般不让外人打扰,便为难道:“高阁老公务在身,现在谁也不见。”

“那他就是在里头了。”王锡爵说着就往里闯,文书哪里料到还有这等蛮人,难道又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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