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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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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之间,她将彩彩的话抛之九霄云外,葡萄眼漾起盈盈笑意,语调好似清甜梨汁:“尊主浑身上下皆散发威仪,纵未见尊面亦能感之。”

此乃长宁头回正视原清逸,原来他不仅声音,连面容亦如冰雪,但除却周身气势,他与父亲并不肖似。

未成想她会冷不丁地抬头,两人的目光竟肆意地撞到一处。

四目相对间,原清逸再度见得这双清澈见底的眼,仍如六年前所见般童真,不染纤尘,宛若天山温泉池,透得连自己的影子都清晰可见。

而她的眼愈纯粹,他便愈能窥见昔日不堪,眸底骤然划过丝暴戾。

长宁捕捉到了不悦的气息,她迅速敛眸,恭敬垂首。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穿门而入的风声轻撞于檀屏,漏出几丝微弱的低咽。

原清逸压下想咬她脖子的冲动,揣测着她来见自己的意图。

三年前他去西谷本欲将她一并诛杀,消除与自己有关的一切亲缘。若非看到那双清透的眼有一瞬犹豫,她早已成为剑下亡魂。

而原霸天死前曾嘱咐,在她及笄前不得令其出西谷,待之后便让她搬来北谷,那些话原清逸本未放在心上。

不过眼下她居然来见自己,她是要请求搬来此,还是想出谷?可她及笄已过大半载,怎会此时突地前来?

打量的目光将自己团团裹住,好似不透风的墙,长宁却觉有冷风夹杂着冰花往脸上飘,她认为原清逸不仅声音,面容,连目光亦为雪做。

彩彩说接近即为挨得很近,她想,日后贴近他会否冻得浑身发凉,或许得再加件狐裘才行。

思绪飘荡间,长宁又被冰寒之气拽回屋内,尽管她已将自己紧包成花骨朵,脚心的凉却仍侵袭到四肢百骸,在心脏周围浇着冰水。

见他稳如冰川,未置一言,长宁腿儿发颤,竭力稳住身子:“尊主,宁儿此行前来有一事相求。”

只是话音刚落,她便再无法忍受地打了个喷嚏,“啊嚏!”接着又是一声,两声......打得她眼冒白光。

飘来的气息夹带甜香,原清逸阅香无数,竟分辨不出此味,好似熟悉间夹带陌生,宛若烟笼春水。

他还未及开口,便见长宁从捂紧的嘴里飘出低闷声:“宁儿并非有意冒犯,请尊主海涵。”

昔年三次见面,原清逸都清楚地记得她唤自己哥哥,方才于门口亦是,清脆声婉转若黄鹂。

然而他们头回真正打照面,她却一口一个尊主。夫子绝不会同她谈苍龙谷之事,月燕亦如是,暗卫日夜看守幽泽,亦不可能是尊者,她究竟是打何处学来?

彩彩说世人皆爱奉承,因此长宁特意准备了诸多溢美之词。

然而她此时手僵脚僵脑袋僵,喉咙里宛若钻进了一把刀,正细细地割着嗓子。她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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