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葵水(2 / 2)
楚服身上有一股西域的异香,被这屋子里的暖风一带,全都随着汗蒸腾了起来。
那不像是什么香料的味道,倒像是刚洗过澡、身上残留的那一丁点花香和来自皮肉的香气,明明不浓烈,可是灌进鼻息却又分外甜腻。
“过来我闻闻。”
陈阿娇怎么想的就这么说出来了。
可楚服居然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就把脖颈送了过来。
陈阿娇颤着双唇低下头凑近,感受到一阵分外剧烈的心跳。
这是什么,她茫然地想。
恍惚间竟然有些耳鬓厮磨的错觉。
“小姐该休息了。”
楚服的声音蹭过她的耳朵,陈阿娇像是忽然没了脾气,顺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就躺进了枕头里,紧紧闭上了眼。
她退后两步,重新梳好了发髻,端着水盆和脏衣服们,转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跪在床边,轻声说道:“你让我去拿的糖,我拿回来了。就是有些化了。”
陈阿娇背着身,抬起手来去勾。
预想中黏糊糊的糖没出现,她把绸帕子包着的糖拿到眼前,呆呆地盯着看。
楚服重新端起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轻手轻脚退出去了。
门还没关上,陈阿娇忽然叫住她:“你,别走。”
楚服愣住:“我去把??”
“我说了别走。”
陈阿娇平日的骄横似乎全部散去,她一个人窝在软榻上,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声音居然很是委屈:“你等下……要回来陪我。”
两人在屋里折腾了半晌都不出来,闹得外头那一地的丫头婆子紧张极了,叫嚷了半天,也不知屋内是什么情况。
“小姐,楚服是个野丫头,不懂得规矩,照看人更是手生。还是我们几个进去看看吧。”
吱呀一声门开了,楚服端着一大堆东西出现,又听见屋里小姐喊她回去陪着,一时间都愣住了。
楚服关门后,清了清嗓子:“小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只是略微有些腿疼腿酸的,并无大碍,不必惊动别的院了。妈妈们莫要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吵着小姐休息,到时候拿你们是问。”
说完话,刚刚已经全部散尽的汗好像又重新爬了满背。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来月事的事儿。
可楚服心里惶惶不安着,愣是把这件事从嗓子眼里咽了回去,顺口就溜出来这样一番说辞。
一地的人手上还有活没忙完,见小姐都这样发话,也就三三两两散开了。
衣服也不能拿去浣衣的地方洗,她端着那盆盖着盖儿的血水和上头放着的脏衣服,往自己的床下胡乱一塞,准备晚上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洗干净了。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直接回去,而是从房里找来一瓶上好的红糖和姜,带着个小锅,轻手轻脚地重新回了阿娇处,掩上了门。
陈阿娇依旧是方才的姿势躺着,只是刚刚还红润的一张脸惨白下来,抿着嘴,好像嘴也失去了血色。
那些糖没吃,被她捏在手指间把玩。
楚服瞧着她心情不好,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火炉边上当白菜,拼命地扇着风,红糖姜水煮得咕嘟作响。
“刚刚怎么没说,我是来月事了?”
楚服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床榻的方向:“小姐没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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