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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葵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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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楚服从外间进来,把屋内早就备上的棉布放在桌上,然后就快步走近阿娇身边来,弯下腰瞧她。

她语气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松快:“原来只是来月事了,不打紧的。姑娘方才让我好生担心。”

怕她月事期间会受寒,旁边的暖炉已经暖融融地烧起来了,还烧着一壶热水,备好了新的衣服,真可谓是面面俱到。

只是这暖炉好像有些太热了,烘得人有些口干舌燥。

陈阿娇偏过头去不看她,咬着牙根儿说:“不就出去了一会儿功夫么,干嘛一回来就盯着我看,难不成还能变了个人吗?”

楚服却低低笑起来:“只有我一人服侍小姐,怕的就是伺候的不周到,所以要时时刻刻看着才好。”

这话却好像触到了逆鳞,别着头的小姐高声喊到:“去去去,忙你的去,别盯着我看。”

楚服如善从流,依她所言去忙活自己的,转身去叠棉布,手上动作麻利的很。

她长期修炼,手指细长白皙,指节却略粗,像个十分文雅的练剑人。

这手拿笔、练剑、绣花,无一不能,不过当属翻书的时候最好看。

楚服身上有种说不出文雅俊秀,合着她眉目深邃的脸和肩宽腰细的骨相,似乎超脱了男女性别,遗世而独立。

她真好看。

陈阿娇不学无术,脑海里能夸美人的词十分稀缺,又无人共赏。

她只能心里默默地长吁短叹一阵,慢慢转过头来,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虚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心里乱成一团。

可惜没等她消化一阵子,楚服就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盯着她看还不够,还要探身过来,掀开被子摸她的手??掌心捂着一把心虚的热汗呢。

“哎哎哎,你干什么。”

陈阿娇想翻身躲开她的触碰,可是又生怕身下血流如注,只能咬牙忍着,心像是有猫爪在挠。

“我看看姑娘冷不冷,月事里可不能着凉,肚子要疼的。”

她理直气壮,用自己的帕子给她擦干了汗,拿来了叠好的棉布,又从炉子上拿下刚烧好的热水,兑了一盆温水,端到床边,不卑不亢:“现在该更衣净身,垫上棉布了,小姐。”

陈阿娇盯着她手里的东西,已经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自己……自己来。”

话还没说完,不觉竟然已经红了脸。

还没到春节的时令,就活生生把自己刷成了一幅春联卷子,喜气洋洋。

想她陈大小姐从小洗脸梳头到沐浴更衣,哪一个不是要人伺候着?

可一想到楚服要脱了她衣衫再给她擦拭,她就燥得不行。这下不只是口干舌燥了,就连眼眶都不忍有些发酸,浑身热血好似都奔腾了起来。

楚服显然不把这小姐的威严当回事,一只手轻易就把她推三阻四的两只手握住,力道又恰好不会弄疼她,另一只手掀开了她的被窝:“小姐头一回来,不知道怎么弄,还得奴婢帮忙。一回生二回熟,小姐下次让我帮你,可也没了。”

她不是那外地人吗,这都是哪里学的说辞!这样熟练!

陈阿娇又羞又恼,一时间竟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仗着自己的身份拿乔:“我可是你主子!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谁知楚服胆大包天,居然把她两只手按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奴才照顾主子,天经地义。”

她头发在拉扯间居然散了一半,居然衬得眉眼多了几分风流。

陈阿娇不由得呆了一瞬。

一失足成千古恨,只是愣神的功夫,被楚服抢先一步,强脱了衣衫,擦拭干净血迹,又垫上了棉布,换上干净又暖和??被她从屋外拿进来以后,用炉子专门暖热了的??衣衫,再重新塞进被子里。

两人一阵唇枪舌战加上手上作乱,搞得有些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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