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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回月满宴掌珠之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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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场面一时缓和下来,张氏见缝搭话,或问淑妤读什么书,或问家中可有亲姊妹,一应事务实是巨细,一时凉茶下肚也未察觉,捧着空盏听得极其认真,趁着兴头又说下月京郊畔浴,不过多张帖子的事。

提及畔浴之事,久未发话的忠端伯府娘子柳氏似是瞧出了苗头,笑着向张氏道:“下月畔浴,官户众多,他们两家原是亲戚,便是不下帖,你还怕不来了?”

张氏闻言,遂忙道:“这话很是。”

柏氏一听,喜不自胜,慌地忙压下一脸的喜色,心下却有了□□成的把握,正盘算着什么,又看向江老太太,二人心照不宣,只听老太太应道:“京城繁华多少事,原是让他们那头完了再打算,只下月正撞上了我这孙女儿及笄,已择了日回去呐。”

话音刚落,柏氏见水波四起,又是翻不了船的浪,早已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附和,面上又故作讪笑之意。

殊不知,若是只纸船,便是水波也有万丈危境,如梯子拦风,拦不住。

屋子顿然静寂下来,众人脸色微变,或有面面相觑的,或自有打算的,都等着其他人开口。

半晌后,只听柳氏冷不丁道:“上京不易,何该多留几日,也不耽误,娘子恐不知。”柳氏随后看向柏氏,面上含笑,“下月畔浴,人多才有趣呢,我家有个姑娘,只比你家侄女大上几月,到了一处也有话。”说着,侧身同女使道:“快去将人寻来见见这位神仙妹妹才是。”

柏氏忙言:“这如何使得。”

柳氏一面招手让女使去了,一面又道:“?,都是官户家的姊妹,常见面的好,有何不妥的。”

“这话有理。”不等柏氏回话,朱氏插了进来,面上仍旧和和气气的,“我家也有个姑娘,比你侄女还小些,性子纵惯了,没读过几本像样的书,我瞧着倒不如跟了你侄女,好生磨磨性子。”

说着,朱氏命人去寻,使女回来只道俞四姑娘仍在九射格场,才开了局,一时回不来。

淑妤已识俞家姑娘风范,朱氏所言,实为谦逊,忙道:“原来是俞家妹妹,方才也见过的。”

淑妤遂将九射格所闻道出,朱氏听后道:“才前儿她还闹着要同武家姊妹们去春?,这会子倒正经起来了。”

众人笑而不语,皆向张氏看去,奈何她方才一腔热忱,只江老太太一席话,如今也淡了下去,借坡下驴道:“我家姑娘别说春?,平日官户来往,她也是不大出来的,偏这孤僻性子养出个会操琴的手,倒算不得呆愣子,便凭她去罢,都说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合适是顶要紧的,是吧,大娘子?”

张氏笑着朝柏氏看过来,柏氏未语,只顾吃茶,那残留的茶渣苦涩得要命,入了嗓偏只得勉强笑着点头,余光瞥向江老太太和崔氏,却见二人面色平常,心下不免生起一股子闷意,又瞧淑妤,神色无不如此,心里越发难受起来,偏不好发作。

她心想,贵胄朱氏,真真儿是一张利嘴含盐惹人咸!原不作指望,还有别家,可柳氏一腔事不关己,拐弯抹角的话,竟认起亲来,她何尝不知这是非诚之举,将伯爵府的大门堵得死死的!这便罢了,终究还有一处良机,方才张氏如此盛情,与淑妤一见如故,她自以为有了□□成的把握,如今却见人撇开了脸,一颗心玲珑心生了七八面,面面不同,顺风而倾,直吹得心窝凉飕飕的。

想至此处,柏氏心下又添火气,她自然是不甘心的,遥望夫家荣光,公公进士出身,在京做官数载,即便后来请郡唐州,也是知州。婆母原是银青光禄大夫苏侯长女,自是不凡。虽如今夫家风光不如从前,好歹官人是个县丞,连同家中手足,都是沾得上光的。

她一心盼侄女高嫁,一来,也算对得起二房请托,二来,都是一家子,家族再兴昌盛,只有利处,有了利处,自家儿女也有了前程。

来日方长,柏氏心下盘算着,京城官户就同遍地开的花一样多,这才到哪?凭夫家门楣,再请姨婆家出面,淑妤的婚事,就是板上的钉,没跑!

与此同时,西院书房。

乘?从侧厅一张红木塌上醒来,只觉脑中昏沉,似有千斤重,他缓缓起身,一手撑在塌上,过了半晌才看清眼前。

透过半掩的紫檀木山水楼阁图屏风往外窥去,迎面一张黄花梨木大案,案上堆金如玉,案后立着一个人,正背着自己从面前的黑膝描金书柜里翻找东西。

似觉有眼光注视,文逸转身朝这面踱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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