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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回月满宴掌珠之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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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不知了,”祁氏摇了摇头,突然双目一亮,肩碰肩地向清云道:“不过方才瞧了你兄长的画,嗯……他家的画倒与你兄长的颇有相似之处,想也是哪家才人的,论名贵,便是方才与你们说的那幅《宴仙》图了。”

清云想起一事来,似笑非笑看着祁氏道:“画有贵俗之分,不知这针黹绣活,可也有这理呢?”

祁氏闻言,顿时红了脸,忙道:“怎打趣起我来了,不过闲时功夫罢了。”

原来这祁氏自幼善针黹,飞针走线著手成春,外有水云间,内有绣娘,皆不可相比,常言花开动京城,如今也有祁绣名九州。去年中秋,马皇后献于官家的一幅万花迎月图,其针法色线皆与祁氏相商后才绣得。

娴,妤二人听罢,无不惊呼,淑妤应道:“都说绣活同作画一样,穿线填色,色应万物,若说神乎其技者,有范宽的山,董源的水,还有卢眉娘的梵经和韩希孟的花,哪一处无不想绝的,若后人随人脚踪走去,纵使精工,已落第二义,姐姐有此盛名,何故谦逊呢?”

祁氏长叹了口气后道:“便是同你这般想,究竟日夜难眠。”

淑妤又问起何由,祁氏回道:“原是一段旧情,方才九射格上,同你们说的东阳侯府,他家长公子,京城的都叫他俞大,早年与段家长女结亲,如今段大娘子已有了喜,说起来不过你们笑话一场,我与她交情甚深,原是思量着,另绣一套抹额私赠,只是不知绣什么花样呢。”

淑妤这才明白,原来方才见俞四姑娘与段二姑娘干系甚好,是有亲戚情分在的。淑娴一旁耐不住性子,好奇道:“才说段家虽为清流,却无官非贵,也能与侯门并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淑妤心下不免“咯噔”一下,又听祁氏笑道:“这原是一段京城传遍的佳话了。”

东阳侯俞家,祖上清流,一生随文,其当家主母朱氏,膝下二子一女,皆秉性良善人,偏俞大不比余下兄妹,不善骑射,便一直同其他官户儿女在段家书苑读书,后又认识了段家长女。

二人年纪相仿,闲时偶有话语不提,才说俞家从文,偏俞大写的一手字可谓不堪入目,传便京城无人不晓,俞大却神色自若,仍每日刻苦练习字帖。

有一年间,书苑换了新夫子,夫子第一日便让他们写一副字,毕后择其好友换之,学其利处而夸,无人愿“奉承”俞大,只得交与夫子,夫子闻之无语,随后传向众人见之,众人皆笑,传到了段姑娘这儿,她先看了眼俞大的一副字,随后声如细流般,“这副字用的墨倒是少见,不像寻常所用,非寻常所用便是京中不时兴的,墨不好,便是再有一副好字,纸张也会随着起褶,有了褶皱,这字挤在了一处,便是瞧不出哪儿好哪儿不好,终究不顺人意,若是换了墨,想必不同。”

忠言逆耳,甘词易入,俞大只余光瞥见的一处芳华,却如清泉流水,胜似蜜糖,因一段墨缘,待段姑娘及笄,俞大紧跟下聘,三书六礼,无一不备,甚是风光,或有唏嘘段姑娘冒然的人,或有笑话俞大取利的人,再有闲话门不当户不对的人,终究在夫妇二人的琴瑟和鸣里消失殆尽,俨然成了一段茶肆瓦舍里的美传。

话及此处,祁氏有意顿住,目光一一扫过去,见姑娘们纷纷垂头不语,祁氏心下突然一阵发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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