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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揭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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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红与庞耳这两个差了几十岁的“师兄妹”先后进屋。

陈清轮也跟着堂而皇之入内。

好似他同样受过老先生教诲,“自己人”般随性。

不过凭他厚得赛过城墙根的脸皮,别说没人拦他,就算真的阻拦,他也会将与老先生那一盘下得稀巴烂的棋搬出来,宣称这是“指点”,以便混进师门。

但陈清轮没想到。

他硬要挤进去,反倒成了官场老油条的筏子。

开始还是正常寒暄,他熟悉得很。

慢慢涉及到朝堂。

上一次这师生二人闲谈时他并不在场,念及一个如今当朝为官,另一个宦海浮沉多年,聊两句实在寻常,他就没当回事。

丹红在旁奉茶,见陈清轮老神在在,遂笑而不语。

果然,话题猛地一拐,两个老狐狸突然问起陈清轮东宫的事情。

陈清轮顿时升起警惕,掂量着应付几句,心里却在奇怪。

这两人也不是老糊涂了,难道还不懂什么话可以问、什么话不能问吗?

好在问他的事情并不刁钻尖锐,不过是些嫁娶情爱的小事,太子及冠尚未娶亲,前朝后宫多有人打听他属意谁家女郎,早两年就围着他这个太子身边的近臣打听,是以陈清轮此时应答的游刃有余。

不过他一扭头,发现丹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刚绷紧的弦猛然蹦?一下。

心里便倏忽怪叫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话头再度一转,顺着当今太子的婚事,就聊到前朝废太子及失踪的太子妃。

醉翁的酒坛子掀开,里边是一滴酒也没有啊。

他暗骂:这俩老头是真不要命了,居然打听这件事。

当年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又主动凑上来,肯定是嗅到什么味儿了。

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陈清轮忙不迭要支开这个话题,言辞间近乎恳切的态度,令丹红稍稍侧目,很是不解。

可他堵不住庞耳竹筒倒豆子般的嘴。

当庞大夫一口气说完后,丹红便明白陈清轮在急什么了。

“开春时,东宫奉命隐踪北上,寻觅前朝废太子后裔,前不久传讯归,此子遭人暗害,经查系鞑子所为,陛下准其向鞑子开战,为皇家族裔报仇雪恨。”

陈清轮张嘴要支开话题。

庞耳一口气没歇,接着状似感慨般道:“我朝厉兵秣马数十年,待今日久矣。”

陈清轮想否认这个指向某种猜测的话。

庞耳又话锋一转:“可怜,二十余载漂泊身,终是倒于沉冤昭雪前夜。”

陈清轮一时语塞,不知该从“厉兵秣马”入手,还是顺着废太子那个坟头草都冒芽的后嗣感叹感叹。

偏这时庞耳不抢他话头,反和蔼的朝他笑问:“泓琅尚未入夏便回莫了吧?成日跑马玩耍,想来还不清楚这些事。”

陈清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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