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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再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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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幅出自叶启泽手的仿画,一幅存在顾家公子的库房中,另一幅则被丹红藏在自己房内。

直至顾府被抄那天。

丹红现在回忆起来已经说不清当时的心绪,只记得自己第一时间将那幅仿画毁了。

也许面对一份刻意钻营出来的感情,一旦投入真情,就会时时刻刻担心被发现,以致杯弓蛇影。

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不该随便掺入真情实感。

丹红想:我或许还是有些不长记性。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站在门口,目送着叶启泽离开,神思却悄然飘远。

直到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

她在那个永远精力旺盛到处乱咬人的家伙扑上来前回头,盯着他把龇牙咧嘴的神态收回去。

陈清轮还是有些不忿。

但对上丹红沉静的目光,一切恼怒与焦躁都被抚平,被愤怒冲破的心口只流淌出酸涩的委屈。

“我等了你两个时辰。”他说,“这两个时辰里,方老先生在棋盘上大杀四方,把我逼得节节败退,只求你快些回来,救我于水火。”

下棋下不过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他还有脸说。

丹红被他逗笑了,调侃道:“我不是替你带回来一个救星了吗?”

提到这茬,陈清轮立时跳脚:“谁要他救!”

他抻着脑袋往外边瞅,确认是连叶启泽的衣摆都逮不着后,方恨恨回头:“他若再不走,我定要将他打出去。”

仿佛这茅屋里有他一席之地,真真不要脸。

“我知道。”丹红哄他,“我这不是将他送走了吗?”

这一番话倒叫陈清轮愣住,见鬼似的瞪着丹红,他是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丹红口中听到这么悦耳的话。

时时被丹红挑衅、讽刺,突然这么和熙地说,他反而有些不适应。

“你、我……”陈清轮磕磕绊绊两声,面上忽然紧张出一片红来,“唔……”

也不知究竟想说什么。

磕巴了半天,终于从嘴里扯出一句烫嘴的:“以后不许再见他。”

丹红却故作苦恼道:“我管得住自己的腿,但管不住人家的步子,他来拜访方老先生,难道我能替老师尽数回绝吗?”

陈清轮无言片刻。

然后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损人的主意,眼睛忽然一亮,笑嘻嘻地说:“你不必担心,我定叫他后边没空来烦你的。”

闻言,丹红心下默默为叶启泽祈祷一番。

对如何处理“心腹大患”有头绪后,陈清轮思绪一转,心头又浮上另一个“大患”。

他支支吾吾地问:“那、你呢?”

“我?”丹红看似茫然。

“就是、你对叶复川怎么看?”陈清轮频繁瞟着丹红的神情。

丹红做恍然大悟样,笑道:“我只以兄长待之。”

陈清轮心说:你哄傻子呢。

叶府家私闹得沸沸扬扬,在莫都几乎是茶余饭后的笑谈,他还不知道丹红这号人时,就听说叶启泽因为顾家一个婢女与父心生隔阂。

这能是“兄妹”吗?

说起来,他当时还嘲笑过这个新科状元为情所困。

想到这儿,陈清轮不免因步叶启泽后尘而心生哀戚。

但转念一想,叶启泽爱的不过是丹红的皮囊,实在是个俗人,何况丹红也只是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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