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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葆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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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时她对政治懵懵懂懂,只知道永宁皇帝和母亲关系不好。皇帝不喜母亲,自然也不喜欢她。高贵妃权势滔天外戚跋扈,她只能蜷缩在高氏的淫威之下,悄悄盼着母亲早日接她回家。

她等啊等,只等到梁太后夜里偷偷拭泪,告诉她母亲去天上做了星星,教她小心一点别声张。

太后以为她会哭会闹,可谁想这孩子比她母亲还有心性。

“祖母,我娘亲是被谁害死的?”她只悄悄问了这一句。

即使太后不敢明说,久在深宫人多嘴杂,岂能瞒得长远?

永宁帝忌惮长公主和信王,借左相温千琳的手屠了崇宁满门。永宁帝昏庸无能,这些算计高贵妃一党全权参与!

好,娘亲叫她葆光,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韬光养晦多年,如今灭了永宁帝和高氏,下一个就是温千琳。

原本计划到这一步可以顺利进展,可她无法忽略永宁帝的死前遗言。她父亲还活着?甚至还和定远侯府有牵扯?一想到这儿,她就气血上涌难以平静。

形势复杂疑点重重,偏偏半路又杀出个中郎将……

崇宁思绪万千,闭眼揉了揉眉心。

皇城之外,朱雀大街。

初春小雨,细润如酥,两辆华盖香车前后而行,惊得百姓侧目。并派的侍卫身着锦衣,呵斥行人:“闪开闪开!哪个想死的挡道儿?!”

仆从扬鞭一抽,嘶鸣的骏马踏着泥泞直冲向前。街边老妇抱住孙儿连忙躲闪,慌乱间跌入路边水坑。

啼哭声瞬间响彻街道,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雨天路滑,马车又赶得急,马蹄陷入一处黏腻的泥水陡然失了平衡。马鸣嘶嘶,香车如夜雨烛火般摇摇欲坠,眼看就要人仰马翻。

惊乱之际,一骑飞影踏雨而来,驰如疾风势如闪电。

强有力的铁臂抓住马车缰绳,使劲一拽,双蹄扬起的骏马重新着地。吓破胆的车夫稳住身子,可车厢实在颠簸,轩窗向外一开,有人头朝下跌了出来!

来不及多想,史之尧一踢马肚,上前接住此人。

他一现身,街上百姓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心安。聚集的行人看在眼里,有的目光欣赏,有的连声叫好。

“我当谁这么帅,原来是中郎将啊。”

“身手越发矫健了!”

“……”

夸声一片,史之尧不以为意地甩去眼前碎发:“救人而已,大惊小怪的。”

在其位谋其事,他常这么干。

“喂,你没事儿吧?”

他语气轻松,可垂眸定睛一看,刹那间如芒在背。

女人?!

与她身体接触的胳膊即刻僵住,一股极不自然的异样感瞬间袭击全身。

这姑娘半个身子在车内,半个身子靠着他一动不动。

另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车中是位白衣玉冠的温润公子,细皮嫩肉仪表不俗,一看就是王公贵族家的少爷。他刚从帘内探出头,小厮立刻上去撑伞。

史之尧瞥见他时,脸色一僵。

温亭书望见眼前一幕,一改神情,怒不可遏:“放手!”

“噢。”

史之尧如释重负,听话地放开了这女子。

旋即马下传来一声重响。衣着光鲜的女子一声不吭地跌进满是雨水的泥地,一下成了黑泥鳅。

史之尧不禁笑出了声。

原来是温亭书的姐姐,那摔得挺好。

围观的百姓见了使劲儿憋笑,一个个驻足看着这场好戏。中郎将来了他们还怕什么?

“小姐!”侍女花穗下车,扶住温婉娥。

史之尧猜想,若不是戴着帷帽,这位温左相千金估计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亭书:“你竟敢无礼。”读书人的缺点,大概就是永远讲究体面,到了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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