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土匪当兵（2 / 2）

“军营？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地方，听说规矩可多了，训练也苦得很。咱们这些散漫惯了的人，能行吗？”

姜清芷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我既然提出来了，自然觉得你们行。而且好处可不少，每个月都有军饷拿，还有充足的军粮，保证能让你们吃得饱饭。”

“这可比在这儿靠天吃饭强多了，以后说不定还能挣个功名回来，光宗耀祖呢。”

周魁猛地攥紧腰间斑驳的刀柄，刀鞘上经年累月的汗渍在暮色里泛着油光。

他粗粝的喉结滚动两下，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姜清芷：

“姜小姐，你让我们去当兵，是给朝廷当兵，还是给……当兵？”

话音未落，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几个年轻汉子不自觉地摸向藏在衣襟下的短刃，老槐树下传来孩童压抑的抽气声。

周魁狠狠啐了口唾沫，溅在新翻的田垄上：

“如果给朝廷当兵的话，我们这边没人想去！”

他扯开前襟，露出心口狰狞的鞭痕，那是三年前官兵“剿匪”时留下的烙印，

“朝廷眼里哪有我们这些人？饥荒时饿死遍野，他们的粮仓却捂得严实！我们的孩子饿得啃树皮，他们的官老爷还在花天酒地！”

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哄嚷，虎娃的娘突然放声大哭，颤抖着举起空荡荡的袖管??那是丈夫被官兵当作“盗粮贼”砍断手臂后，她亲手截断的残肢。

姜清芷迎着众人复杂又警惕的目光，神色沉稳而坚定。

她抬起手，轻轻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缓缓开口：

“眼下，确实不好明明白白地说究竟是给谁当兵。这局势啊，就像一团乱麻，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仿佛要将大家的神情都刻在心里：

“可我能告诉你们的是，无论前路如何，我都盼着你们能有个好前程。”

“你们在这黑风寨，靠着自己的双手，在这山头种出了粮食，养活了一家老小，这份能耐和血性，到哪儿都不该被埋没。”

姜清芷抬眼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那里的云雾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如梦如幻：

“这个世道，已经病得太重了。百姓们苦不堪言，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却不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