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在意(2 / 2)
【灵堂】
今日为萧魁下葬之日,偌大的灵堂只有荆州府的萧氏族人。
管事秦铭看着分别立在两侧的萧舒延和萧高瞻,出声问道:“无祸呢?为何没来?”
萧高瞻抬眸有些担忧地看了萧舒延一眼。
萧舒延面色不变,“昨夜有鬼族人来袭,三弟不慎负伤,现下还处于昏迷之中,不过第一时间便送去了无咎那里,现下已经无碍了。”
秦铭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时也命也,既然如此,舒延便由你来捧你父亲的牌位吧,高瞻你来扶棺。”
萧舒延唇角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随即上前接过了萧魁的灵位。
秦铭拍了拍萧舒延的双肩,展平了他衣裳的褶皱,扫了扫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布满眼角的皱纹似有湿意,“好孩子,去吧。你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萧舒延垂眸看着秦铭,眼底一片冰冷,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萧云房间】
姜芜通顺了萧云的长发,取了几缕变成发辫,尽可能地让动作放慢放缓,好让萧云能够看清楚每一缕头发的走向。
“我这样做,你可以看明白吗?”姜芜手上用几根发簪别如萧沅的发髻中,“这只是一种,我还会好多种发髻的梳法,等慢慢教给你。”
萧云点了点头,面色绯红,她自镜中看着姜芜,“我看明白了,谢谢女郎。”
“那便好。”
姜芜面不改色地将一枚银针刺入萧云的大椎穴中,低声呢喃似海妖歌声,带着蛊惑人心之势,“柏雨,帮我去找一些藕粉来,我在房间等你。”
萧云的双眸中失去了光彩,她神情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姜芜看着萧云出门,转而从袖袋里取出来几只镯子和耳饰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姜芜这是第一次以自己的双眸看到整个萧府的全貌,小路弯弯绕绕,大路四通八达,各处亭台楼阁,红砖绿瓦,她只能凭借着曾经打在商扶庭等人身上的戾气来辨认方向。
“沈确有消息了吗?”
商扶庭倏地站了起来,他看着跨门而入的姜芜,“你的伤势如何了?”
姜芜说:“不打紧,都是一些小伤。”
雾沅摇了摇头,“沈确还没有消息,那两个修罗也没有回来,你那边怎么说?”
姜芜静言感受了片刻,接着她面上露出一丝不解,“沈确似乎并没有离开萧府,至少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戾气并不远,应该就在府内,也不能全部倚仗季易和沛然,你们在府中找找看。”
商扶庭惊诧,“阿确就在荆州府内?她会在哪里?”
寂满吐出瓜子皮,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是那两个打手把她带回来了,没有同我们说而已。”
商扶庭倏地看向姜芜,他想起睢羲手中的那卷天书,怕后者借着从应抓走沈确时留下的话将计就计,来换取他手中的天书。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否不能轻易离开荆州府了?姜芜,你作何打算?”
姜芜取了一只空茶杯,用银簪割破左手手腕整整放了一茶杯的血,“你们用我的血凝炼成一颗珠子,这样靠近我本源时便会发亮,你们现在府内找找看。先找到沈确,保证她的安全,其余的后续再谈。”
寂满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大荒如何了,我究竟何时才能飞跃天门化龙。”
姜芜敛眸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面上却带着笑意,“很快,别着急,就当作是为你的化龙之路多添加一份保障。”
商扶庭看着姜芜,走上前问道:“事已至此,你还要与我们同行吗?你同他旧情未了?他会放你走吗?”
姜芜挑眉,“你为何要这么问?我不是答应过你师门,而且也签订了血契吗?这血契搞不好是要命的。”
商扶庭明白了姜芜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提议道:“睢羲是大修罗,若你觉得离开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个法子,暂时控制住他,为我们争得离开的时间如何?姜芜,或许你真的要做出抉择,不要忘记你当初上长衡山的本心,他确实同你的道义相违背……”
商扶庭话音一落,握紧了手中的太初剑,他看着姜芜,姜芜也同他的道义相违背,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姜芜,让自己的道义让步。
姜芜面上莞尔,心脏却剧烈地跳动着,“你多虑了,他与我的道义无关,与旧情无关,我决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无论前方是谁阻我。我留在他身边是为了解开戾气的封印,别无他想。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沈确,你加紧利用天书修炼。至于睢羲我来解决,他现下在软禁我,我不能出来太久,所以我会尽量同你们传递消息,保持消息同步。”
姜芜说完便快步转身离开,心中带着一丝侥幸,落荒而逃,她甚至有些厌烦商扶庭不断地提起血契,将她从镜花水月中拖出,强迫她面对现实。
商扶庭看着姜芜离开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但愿如此。”
寂满若有所思地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旧情与道义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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