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在意(1 / 2)
“世间种种各有寿命,人族寿数不过须臾,寿命终尽之时,才会幡然醒悟,觉得虚度了时光年华,不想死,但又不得不死,你又觉得如何?”睢羲抱紧了姜芜,“所有人,你都想救吗?你救得过来吗?你还要同从前一般吗?”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生老病死,自然法则而已。”姜芜语气无奈地说,“你也说了寿命终尽之时,才会幡然醒悟。寿命未尽之际,意图自戕,为何不能再多一个选择呢?活着赎罪也好,死了可真就一了百了呢。有时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又不会多耗费心力。有时则是需要多多上心,百般思虑,到处行走才可。”
睢羲问道:“你是在说我吗?还是在说段怀野?”
姜芜轻笑了一声,“你猜猜?”
睢羲伸手摸到姜芜后背伤口的边缘,轻轻地按了按,“我不知晓。”
姜芜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推开睢羲,抬头看着他,面上带着淡淡的愠色,声音冷淡地问道:“你为何不知晓?”
睢羲不语,只是托起姜芜的脸,轻轻贴上了她的双唇,渡着戾气给她,修复着她受损的经脉。
“濯濯,我希望是我,是我好吗?一定是我好吗?”
睢羲把姜芜抱出汤池,让她坐在水台处,俯身亲吻着她的膝盖和大腿。
“真有闲情逸致。”姜芜双眼朦胧,像是布了一层山间雾,她伸手摸了摸睢羲的头发,气息不稳地说,“今日不是你登上城主之位的日子吗?还跟我在这里胡闹?”
睢羲见姜芜缓过神,便将她松开,在汤池里清洗着双手,“那都不重要。”
姜芜伸手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揶揄道:“漱漱口?”
睢羲接过茶杯,将里面的茶汤一饮而尽,“别洗太久,着凉会生病。”
姜芜将汤池中的水撩到自己身上,头也不抬地说:“知晓了。”
睢羲看了姜芜一眼,随即用戾气烘干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片刻后他换上萧舒延的皮囊,穿戴整齐后又折了回来。
姜芜抬头看向萧舒延,差异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汤池里应该没有会遗忘的东西吧。”
萧舒延俯身捏住姜芜的脸,用力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他私自做了这些事情,姜芜本应该生气的,但是现下她却像没事人一样,与平常无异的姿态,反而让他心慌。
萧舒延本以为若是昨夜姜芜大开杀戒,她便会被人族所排挤,被五行道宗的人所嫌弃,这样他便有理由和机会带姜芜离开,她也就不必再受冷落与不待见。
姜芜是他日日夜夜捧在掌心之人,看她受委屈,即便她不这般觉得,睢羲也会觉得心痛、难过以及愤怒。
可是姜芜宁愿自毁,也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姜芜忍着变形的脸,面露不解,“干嘛啊?”
萧舒延垂眸看着姜芜,“我很快回来,哪里也不去,等我好吗?”
姜芜笑着说:“知晓了,知晓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准备何时回无幻之境?”
萧舒延说:“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以后便回去,一定。”
姜芜应了一声,特意朝着萧舒延摆了摆手,示意等会见。
萧舒延看向姜芜的神情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忍不住对着她的脸颊吻了又吻。
“好了。”姜芜往后缩了几分,伸手推了推萧舒延,“你这是干嘛呀。”
萧舒延摸了摸姜芜的头发,“等我回来。”
“晓得了,晓得了。”
姜芜无奈地叹了一息,随后起身用帕子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她对着汤池室内的铜镜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伤口,尝试着用戾气修复着愈合了几分,虽然能调动的戾气不多,但也聊胜于无,至少能够减缓疼痛,让伤口不再流血,以至于沾花了衣裳。
姜芜整理好衣襟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被萧云拦了下来。
“女郎,这是要去哪里?”
姜芜心中知晓萧云的意图,并为此恼怒,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原来你在这里啊,能否帮我把头发弄干?我身上仅有的戾气用来疗伤了。”
萧云颔首,她托着姜芜的发尾轻轻一抖,瞬间蒸发了上面的水汽,“女郎可否满意,还需要我做些何事?”
姜芜脸上笑意更深,她拿出一支玉簪将长发挽了起来,扫了一眼萧云的发髻,“之前送你的发簪首饰怎么不戴?是不喜欢吗?我这里还有其他的,你可以挑一挑。”
萧云急忙摆手,“不是不是,女郎误会了,我很喜欢你送的东西,只是我不知晓该怎么用,总是挽不得好处。”说完,她便有些懊恼地垂下了头。
姜芜无奈地抿唇一笑,“这也怪我,忘记同你细说了,你的房间在哪里?我来教你。”
萧云红着脸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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