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鸡飞狗跳的许宅(2 / 2)
许灵初只能伏地痛哭,再无辩驳之语,她实也混乱了起来,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好。
许谦终于平复一点情绪,却深感乏力,想再教育自己这独女两句,无力感却弥漫开,终于只颓然说:“你去祠堂跪着,没我的话,不许出来。”
说罢摆摆手,不再看许灵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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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掀帘进来时正撞见这一幕,她听得许谦有气无力的最后一句话,并不知所为何事?
掀帘的手悬在半空,金丝缠枝帘钩撞在屏风上,发出碎冰似的脆响。张氏怔怔望着伏地抽泣的女儿,鬓边新簪的并蒂海棠随着抽噎簌簌颤动,不两下落在地上。
"老爷这是做什么?"她疾步上前要扶许灵初,"初初犯了什么错,要跪祠堂?"张氏声音尖利,"莫不是有人..."她眼风扫过沈知微,许灵初跪着嚎啕,沈知微站着纹丝不动,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必和此女脱不开干系。
张氏扭头向沈知微,金雀钗在烛火下乱颤:"熙熙好大威风!自己夜不归宿无人管,倒编排起妹妹来了?"
许谦突然抓起案上茶盏掷向屏风,飞溅的瓷片惊得张氏倒退半步。"你倒问问自己!"他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张氏鼻尖,"武威伯府送来的东西,你也敢收?"
窗外忽起一阵大风,裹着雨雪的气息吹开了窗户,劈开满室死寂。
"不过是些女儿家玩意..."张氏声音发虚,"裴三郎君说仰慕初初才情..."
"仰慕?"许谦气极反笑,“前几日,圣人赐婚将永宁郡主许与武威伯府嫡长子。”他颤抖着手指了指眼睛已哭成桃子的许灵初:“你这宝贝女儿,你觉得何德何能与永宁郡主做个妯娌?”
张氏蹙眉道:“从身份上说,初初是不足以与皇家贵女媲美,可那裴家三郎也只是个庶子而已。”
烛火被穿堂风撕扯得忽明忽暗,张氏忽看见许灵初身侧掉落的那并蒂海棠发饰。她弯腰去拾时,翡翠镯子磕在青砖上,发出玉磬般的清响。
“庶子?”许谦枯槁的手突然攥住案几一角,“上月典当行送来五百两银票,说是抵押了初初的赤金璎珞项圈并你自己的一套头面…”他猛地将账册摔在张氏脚下,“你当老夫眼盲心瞎?”
许灵初抬头看向张氏,嘴巴不可置信的微微张开。
张氏指尖刚触到海棠花,闻言猛地僵住。花蕊间藏着的珍珠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老爷听谁浑说?那项圈分明收在...”
“收在给武威伯府三郎的周转单子里吧!”许谦突然暴喝。
他抬头望向屋顶,眼中泛出凄凉,“张氏,我知你嫁我心中不平。素日里,就算你有些牛心左性我也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盼着随了你的心意,能让你舒畅些。因此,知你私下里倒腾银子也并不多加干涉。你也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我总觉得该有的分寸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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