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论一碗水端平的艺术修养(1 / 2)
千头万绪,四处交易,熬过了接收政权的新生阵痛,我总算把伊苏林迪的糜烂局势安定下来,各城市在以工代赈的策略下,基本的城市交通、水电气供应基本稳定下来。下一步就是重整秩序,恢复生产了。然而还没等我多喘几口气,伊苏林迪又闹起叛乱,又要四处救火,几乎没一天是安生的。
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会结束?在偶然的短暂闲隙里,我总是这么想,真的太累了,事情太多了,永远多得做不完。总有那么多不要脸的畜生跳出来鼓吹民族独立、想当皇帝、想骑在别人头上、想借着委员会的名头搞复辟,我还得浪费兵力浪费子弹送他上天;总有势力以为等到了趁火打劫的绝佳时机,背后来一刀子阴的;总有人以为新世界里自己的地位已然高枕无忧,又得意忘形长出恶龙的獠牙;总有人以为自己的以次充好、投机取巧的行动被遮掩得天衣无缝,无人察觉。这样的事情做多了,麻木之余总有种无处排解的烦躁。
“有时候真的不想干了。”我喝了口桑格利亚,味道真好,我想早点醉去,“好累啊。”
“贝纳尔,如果您同意,我会让您休息一天的。”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我把权力都丢给AI决策,对人类对社会不负责了。”
Ctos没再说什么。
我喝了一口,又喝一口,想起来燃烛:“燃烛他又去哪了?”
“他去镇压一个地方的叛乱了。”
“一个人去的?”
“是的。”
燃烛的实力是越来越强了,我一直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被法术反噬,我想让他停下,可他的实力顶得上太多军队,只要他出动了,我就不用额外调部队去征战,减少牺牲的可能性,可是,可是……
我的思绪越来越混沌,难受得又喝了口酒,心想这次平叛结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再出动了,他真的急性返祖化发狂起来,那之前能避免的牺牲就全是白费功夫,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不想失去他。
或者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约束住他的性格?我想着,打算问问安娜苏,或者别的法师。我撑住桌面,打算站起来,酒力上来,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贝纳尔,你醉了。”
我只好坐回去,缓缓,还是很想燃烛,怕他在处决的时候突然发狂死了,发狂的燃烛还会认出我是谁吗?真要发狂了,我除了下令开炮,还能怎么办?
我越想越难受,突然又想哭了。我想起以前做的噩梦,梦到燃烛变成了徘徊在迷宫里的鹿角怪物,阴森长廊里回荡着永不休止的咆哮。那些闪着微光的魔符缎带缠上我的手腕脚踝,将我往迷宫深处拖拽坠落,我永远不知道被拖拽的那头到底是不是燃烛,每每都在被黑暗吞没的前一刻惊醒。
呼……好吓人。我勉力睁开眼,发现我躺在一个怀抱里,仰头看,是燃烛。
他和我躺在一张榻上,他的角好像又长了很多,奇形怪状犹如火焰,根本无法躺在床上。
“燃烛?”我伸手去摸他的脸颊,想确认眼前这一幕是否真实。
燃烛微微低下头,亲吻我的眼角:“你刚才哭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
“又做噩梦了?”
“嗯,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在我讲述梦境的时候,燃烛听着,拨弄我的手指头,等我说完了,他轻笑:“怕我变成怪物?”
“不是诅咒……我就是担心你。”
燃烛亲吻着我,他没有回答我的担忧,而是身体力行地挑起我的紧张与羞涩的情绪,亲昵而黏糊,搅得我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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