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终定论(1 / 2)
“……让人把谭思文带来见你,她今日急才不错,倒是挽回了些局面。”
燕景祁风风火火下朝,来不及和元嘉细说,便又吩咐起事来,“我马上要见端王,怕是无暇顾及其他。若母后她们问起今日朝上之事,你只管直说,但请她们无须担忧,昌平伯会付出代价的。”
这些话,有的直白清楚,有的又含糊不明。可燕景祁却似乎笃定元嘉能明白他的意思一般,只匆匆说罢,便又往侧殿而去。
元嘉目送燕景祁离开,又在心底一件件的把男人话里之意与朝上之事相互对应,好一阵才捋了个分明。
而后,才恍然燕景祁要去找端王商议什么事了……只是不曾想,端王这两年竟已洗心革面到这份上了,今日在朝上说的话亦是言之有故,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咱们也回去,让人把谭思文带到清宁宫见我,”元嘉吩咐道,“还是在上次的暖阁。”
逢春低声应了一句,先一步离了宣政殿,徐妈妈则扶着元嘉上了步辇,一行人径直回了清宁宫。
……
“……你在朝上说,那马忡与昌平伯行从过密,究竟有几分真?”
一见到人,元嘉便单刀直入地问了起来。
谭思文倒是微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元嘉是从何处听说的。
“予今日也在宣政殿,只是坐在后头罢了。”
元嘉简单解释了一句。
“一半一半吧……”
谭思文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翠娘去胡玉楼做工时,确实看到过有人借酒装疯,也确实打扮富贵、谈吐倨傲,可闹事的人是谁,翠娘认不出来,我也辨不出来……”
“至于马忡,我确实不了解他,但也听过旁人议论,说他个性偏执,经年仕途无进之下,遂起了歪心思,自觉能在青史之中留下名姓也是本事,所以渐成今日之模样。硬说起来,他不是和昌平伯来往过密,而是和所有他认为足以被史官撰录成册的人都行从过密……我还听说,马忡也曾想登端王府的大门,只是被端王嫌弃不入流,数次试图结交均无功而返罢了。”
谭思文应当甚少做这种背后议论人的事情,说到后头,已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两颊更是泛着烫意。
还真是魔怔了,竟敢把心思打到万春长公主和昌平伯的事情上。元嘉不悦地冷哼一声,转头又想起燕景祁说过的话,“怪不得陛下夸你有急才,端王也是上道……只是马忡其人,留不得了。”
燕景祁要去和端王商议的,怕就是如何落定“过从甚密”一事了。先将马忡此人从这件事里除开,定下昌平伯的罪过,其他的,再徐徐图之。
元嘉思绪百转千回,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谭思文有些郁郁不乐。她颇感奇怪地瞥了人一眼,又道:“谭卿是还想到了什么?又或是觉得这其中还有不妥当的地方?”
谭思文摇头,勉强扯了抹笑,精神却委实称不上好,“我本以为,可以用律法为万春长公主讨回公道的,不想这件事到最后,靠的还是……”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谭卿既已在秘书省为官,自是熟谙各部律法的,便也该知道……男子施罪与女子施罪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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