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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纷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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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一条老命豁出去不算死,可他的妻妾孩儿们呢?

他要毁了长卿的仕途么?他要毁了长宴一辈子么?!

自然不会。

所以哪怕白栖枝就算将宋府的府邸跪穿,哪怕她把嘴皮子都磨破,宋鸿晖仍不同意她说的半个字。

其二,原由便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就是宋长宴的事。

宋鸿晖仍记得白栖枝出嫁的那日,宋长宴是挨了一身的伤回来的。

打从回来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不睡,是读书也哭、不读也哭,一双好眼都要哭瞎了,还是宋怀真跟在他身边一直慢慢开导,他才终于从绝望变成终日悒悒的模样。

好在是没哭瞎眼睛,不然宋鸿晖真的会心疼地一口老血喷在宋府的青砖上。

也正是如此,哪怕他深知此事不是白栖枝的错,可难免还是会有些怨怼。

如今看着这小姑娘端端正正地跪在自己面前,目光两点如炬,宋鸿晖是真怕她眼中这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他赶紧叫白栖枝起来,随后心焦地在她面前背手愁眉转了三四圈,才肯在她面前站定,看着她叹上一口深沉的气。

“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话说到这儿,宋鸿晖忽地压低自己的声音,与白栖枝擦肩道,“不要忘记你的身份,白栖枝,你有没有想过,人若沾上你,能得几时好?”

??能得几时好?

最后五个字被轻声说出,白栖枝顿时如冷水浇头,连带着骨缝里都游走着噬心蚀骨的凉意。

可这也是事实。

白栖枝没法反驳。

她仍持着从容笑意,保持着自己最后那点体面,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栖枝便先行告退,倘若宋大人再有意与林家做这笔生意,大可以叫家中奴才传唤与我,我便在府内恭候了。”

眼见白栖枝瘦小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宋鸿晖的心内也是五味杂陈。

??帮白栖枝,就是与孔怀山为敌。

??不帮白栖枝,淮安百姓饿殍遍野,他宋鸿晖又于心何忍?

可事到如今,又有谁敢与孔怀山作对?

陛下尚且耐他不何,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的节度使。

暂且静观以待吧。

白栖枝并不气馁。

她早知宋鸿晖不会如此轻易答应,饶是他说出的话确确实实地在她心上挨了一刀,她也没时间悲伤。

没了宋鸿晖,那便去找李延。

倘若李延也不肯……

白栖枝眸底一黯,随即又多出几分决绝,更加加快脚步往衙门走去。

另一边,在白栖枝所不知晓处,香玉坊和云青阁早就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且不说云青阁那些精贵瓷器,单论香玉坊的那些胭脂水粉,是砸的砸、扔的扔,就连铺子里那些幼稚学童也没放过。

“放开她们,狗日的,给我放开她!!!”

“呜呜呜,师父,我好怕,他们抓的我好痛,呜呜呜,师父救我……”

眼见孩子细弱的手腕被拧的红肿,紫玉恨不得拿刀冲上去跟这些畜牲拼命!

可她又哪有力气与他们抗衡?

两个汉子一人控制住她一手,还有一个从她身后锁住她的脖颈,满是泥垢的手甚至要往她衣领幽秘处探寻。

紫玉拼了命地挣扎:“你他娘,信不信再碰你姑奶奶一下,老娘就把你鸡爪子剁下来喂狗!”

“呜呜呜……师父……”

孩子的哭声还在坊内徘徊,紫玉几乎落下泪来。

素染姐不知被绑去了哪里,莫当时的头被那些人砸破了;莫当时急得要跟人拼命结果,因为年纪大被人围着打;尤金凤夏宝珠两人被捆进了库房内;春花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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