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一叶障目(2 / 2)
“吱??”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探出张稚嫩的圆脸。
“你们是谁?”十三四岁的小童眨了下眼,谨慎的问着门外的人。
“我们是肖公子在宫里的同僚,听闻他身体抱恙,特来探看。”闻昱温声答他。
听说是自家公子的同僚,小童眉眼间的警惕之色散去,脸上也带出了些笑意。他伸手将门扇拉开,将这二人迎了进来,嘴里也絮叨开了。“二位有心了,公子昨日夜里不知怎的就病了,今早起了烧,才叫去告了假。”
小童引着闻昱同凌芜往里走,肖厌的宅邸并不大,走动之间也并未瞧见别的仆从。
二人跟着这小童停在了一处窗扇半掩的屋子前,隐隐有轻咳声传出。
“公子随我进去吧,只是我家公子身在病中,难免仪容不整,”小童说着看了看凌芜,“这位姑娘且在廊间歇息片刻吧。”
凌芜嘴角挂着笑意,“不妨事儿,我是这位公子请来的大夫。医者面前,无分男女。”
小童惊讶的看着二人,连声道:“多谢公子,那就有劳女大夫了。”
二人进了卧房,那小童轻声喊了几句“公子”,却并未有人应声,显是肖厌还神智未清。
小童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拉开帐帷,印入二人眼中的便是肖厌那张烧的通红的脸。双颊绯红,唇色却极淡,呼吸也有些急促。
“大夫,公子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一早起来便觉不适,我打个水的功夫人便烧起来了,我用了好些冷帕子都不怎么顶用。正想去仁济堂请大夫,您二位便来了。”小童一看他家公子这模样,便更着急了。
凌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小公子莫要慌,你先去换盆清水来。”说着便在床边的小凳坐下,纤细的指尖有模有样的搭上肖厌灼热的手腕。
看着小童赶着去外面换水了,凌芜才站起身。她抬手凌空自肖厌眉心处缓缓拂至心口,须臾便瞧见一团紫黑色的雾气在他胸口处翻涌不停。
“这也是那人做的手脚?可会伤及性命?”闻昱压着声音问。
凌芜颔首不语,掌心悬停在那团雾气之上,倏地翻转手腕,那团涌动的东西便浮在了她掌心。外面传来小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凌芜眸色微冷,猛的攥紧了手心,那团雾气也就此湮灭了。
“肖公子只是风邪入体,并无大碍。你且为他擦洗一下,换身干爽的衣物,勿要叫他受寒,待他醒了准备些容易克化的吃食,多休息两日便好了。”凌芜不动声色的敛去眼底的厉色,转身温和的同那小童交代。这模样,倒真像个大夫了。
听闻公子没事,小童才舒了口气,一叠声的朝二人道谢。要不是闻昱拒绝的快,他都要从荷包里掏银子给凌芜付诊费了。
毕竟,真要论起来,凌姑娘的诊费可不便宜。
得知他们还有别的事,小童只得感激万分的送二人出了门。接下来的两处,近一些的是城北的方子旭,而住在西郊的季越是三人里最远的。
闻昱沉声道:“那人下这样的黑手,看来是一定要让我们每个地方都去遍了。”
凌芜轻叹一声,“是啊,毕竟谁的命都不该无端被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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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打听着寻到了位于城北永安街衔柳巷尾的方子旭家,这人病情与肖厌大差不差,就连家中境况也与肖厌差不离,都只有一个仆从带在身边。肖厌家是个小童,这方子旭家,仅有一个老仆。
闻昱同凌芜便用了同一套说辞应付了过去,待他们从方子旭家中出来赶到西郊的长灯坊时,已近黄昏。日暮西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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