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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章 总管太监引路,皇后母女心生恶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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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扶摇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美丽的脸庞因嫉妒而愤怒扭曲。

“母后!您都看到了!”

她声音尖厉,带着哭腔,“父皇他被那个野道姑给迷住了!”

“一张破纸!就换来了一座承明宫!”

“他把我这个为大夏祈福了十三年的福星置于何地!”

“他把您这个皇后的脸面又置于何地!”

皇后坐在凤塌上,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她疲惫地揉着眉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扶摇,冷静些。”

她声音沙哑地安抚道,“你父皇只是一时被迷惑了,他最疼的始终是你。”

“疼我?”

夏扶摇冷笑一声,“母后,您别自欺欺人了!”

“血脉亲情,岂是十三年的陪伴能比得上的?”

“今天是一座承明宫,明天是不是就要把长公主殿也给她?”

“到时候我算什么?一个鸠占鹊巢的养女吗?”

这番话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皇后的心里。

是啊,鸠占鹊巢。

当年送走昭华,是何等撕心裂肺的痛。

那是为了大夏江山,为了整个夏氏皇族,是不得不做的牺牲。

她夜夜哭泣,直到扶摇的出现,才渐渐抚平了她心中的伤口。

十三年了,扶摇早已是她精心雕琢的珍宝,是她后半生的慰藉依靠。

可现在,那个本该在记忆中模糊的亲生女儿,回来了。

她不再是那个会抱着自己哭的三岁幼儿,而是一个眼神冰冷,气息陌生的道姑。

她像一根扎在她喉咙里的刺,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当年的抉择。

她身上那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那份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淡漠,让皇后感到的不是亲近,而是恐惧。

一个无法掌控的女儿,比一个敌人更加可怕。

她会毁了扶摇,会毁了她这十三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宁。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凤仪宫的主人,长公主殿的主人,乃至这整个后宫,都只能是她和她的扶摇!

次日,太和殿,早朝。

皇帝靠在龙椅背上,只感觉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舒泰。

昨夜他终于睡了个好觉!

而这一切,却只是一张小小的符篆效果。

此时,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在四肢百骸中有力地流淌。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李德全扬声喊道。

殿下群臣垂首肃立,一片寂静。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中气十足道,“既然众卿无事,那便听听朕的事吧。”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愣,齐刷刷地抬起头,朝着龙椅上看去。

只这一眼,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发现皇帝精神矍铄,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

与往日那病气缠身,疲态尽显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满朝文武心底啧啧称奇,这就是一张毫不起眼的符篆效果?

那位修道十三年的昭华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手段简直惊若天人!

皇帝很满意臣子们的反应,他清了清嗓子,当着所有朝臣的面,亲口宣布,“昭华公主夏清鸢,为国聚运十三载,归来又献延寿之符,于国有大功。”

“朕向来赏罚分明。”

“朕决定,自今日起将承明宫永赐昭华公主居住,宫中一应份例,皆按长公主规制。”

话音刚落,朝堂上却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陛下,臣有异议!”

一道身着一品仙鹤补子朝服,须发皆白的身影,从文臣之首出班。

太傅王守仁!

他是三朝元老,帝师之尊,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向来以刚正不阿,恪守礼法著称。

皇帝刚刚舒展的眉头瞬间又紧锁了起来。

他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满朝文武,只有他敢在自己龙颜大悦,兴致最高的时候,如此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扫兴。

从他还是太子时,这位老师就是如此。

当年,仅仅因为祭天时一个礼节的细节,他便被老师罚抄了整夜的祖训。

“昭华公主离宫十三载,久居山野,身份虽是金枝玉叶,习性却已与方外之人无异。”

王太傅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太和殿内。

“宫苑乃皇家威严之地,非寻常道观可比。”

“骤然赐居承明宫这般上等宫苑,于祖宗礼法不合。”

“再者,昭华公主在外常年与符箓丹道为伴,谁也无法保证是否沾染了不祥的邪祟之气,若因此冲撞了宫中贵气,动摇了国本,谁能担待得起?”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辞严。

不少思想保守的文臣纷纷点头附和。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臣以为,当务之急,是为公主验明正身,确认其十三年来的经历,再将其安置于皇家道观紫霄宫中,静心为国祈福,方为万全之策。”

这番话,看似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实则是要将夏清鸢彻底排除在皇权中心之外。

皇帝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烦躁。

他敬重老师的忠诚,却也厌烦他这种几十年如一日的刻板。

他不是不知道女儿归来可能会引发的种种问题,但眼下,他更需要那道符带给他的希望。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打断了王守仁的话。

“老师。”

皇帝这一声称呼,让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朝堂上如此称呼王守仁了。

“您多虑了。”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昭华献符有功,朕亲感其效,乃是福星,何来邪祟一说。”

“此事朕意已决,无需再议。”

皇帝一锤定音,王太傅纵有万般言语,也只能躬身退下,只是那张老脸上写满了忧虑。

下朝之后,凤仪宫内。

夏扶摇听着宫人汇报朝堂上的情况,走到皇后身边,声音轻柔,“母后,王太傅刚正不阿,最是厌恶怪力乱神之说。”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太傅这个老东西,向来不愿意站队我们,依照今日场景,若他出了什么事,矛头定会第一个指向皇姐。”

皇后的眼神瞬间亮了。

对啊。

一个冥顽不灵的老臣。

一个刚刚冒头的眼中钉。

若是让她们自相残杀,岂不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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