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白驹过隙的三年依旧暗潮涌动(2 / 2)
佑儿被罚站在墙角,他身上倒没真的沾上痒痒粉。花无眠只是让他看着自己将那些被糟蹋的药材重新归位,让他明白事理。
佑儿脑袋垂得快要埋进胸口,声音蚊子哼哼似的:“娘亲,我错了。”
花无眠手上整理药材的动作没停,语气淡淡地问:“错哪儿了?”
“不该乱碰娘亲的东西。”
“还有,”花无眠的语气依旧不容置疑。
佑儿绞着手指头,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不该浪费药材。”
花无眠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她蹲下身,用指腹蹭掉他脸颊上的一道灰印。
“佑儿,药房里的东西有些能救人,有些沾上一点就能要人的命。比外面的刀子还快,记下了?”
佑儿重重点头。
恰在此时,一名负责洒扫的二等丫鬟端着安神汤进来,她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娘娘,您歇会儿。”
花无眠伸手去接汤碗,指尖在丫鬟端碗的手心用指甲轻轻一勾。
丫鬟的手指几不可查地一颤,她的头垂得更低,将声音压成一条细线,飞快地钻进花无眠耳中:“东街米铺孙掌柜上月跑了趟北货,回来就发了横财,在城南置了处外室。我们的人跟了几天,那外室说话舌头是卷的,像北狄人的口音。”
花无眠端着碗用碗盖撇去浮沫,只吐出一个字:“嗯。”
她吹了吹汤面的热气,又补了一句:“叫人盯紧了,别惊动。另外,去查清楚,那个女人平日里用哪家的胭脂水粉。”
“是,”丫鬟应声躬身后退,几步就融进了门外的阴影里,来去无痕。
这三年,相夫教子只是花无眠摆在明面上的一面。
暗地里,一张由她亲手织就的网早已遍布京城??街头的乞丐,茶楼的说书人,甚至是大户人家的粗使丫鬟,都可能是她的一双眼睛一只耳朵。
这些人只听她一人的号令,为她搜罗着一切看似不起眼的蛛丝马迹。
只因为拓跋修明那条毒蛇一日不除,她就一日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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