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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一身冷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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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昱就这样立在门口,半晌没人注意。

视线落在南殊手边,那小瓷碟里放着切成小块的哈密瓜,银叉在上头泛着亮光。

她歪过头去,丹色的指甲在碟边轻点两下,好似在催促对方出牌一般。

陶凝笑着摇头,随之推出一张红桃。

两人之间的气氛松弛得甚至有些诡异,好似屋外的风雨与她们毫无关系。

其实南殊早就看见他了,只是没出声,单等打完这局才朝门口悠悠招手:“你回来了?我们四个刚好凑一桌麻将。”

那音调闲适的,仿佛只是在招呼一位前来消遣的朋友。她知道陈彬作为私人特助,一直随沈居住,所以才故意挑衅的说了这么一句。

沈承昱没搭腔,推门而入,径直走到二人之间,绿植的影将他冷峻的神色衬得半明半暗。

陶凝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牌起身,余光飞快地扫了南殊一眼,想从太太那里得到点缓和的台阶。可南殊此刻的眼神里全是明晃晃的挑衅,丝毫没有要收场的意思。她便只能规规矩矩退到一旁。

“你,停职反省。”沈承昱沉声。

“沈先生,陶小姐是在下班后前来会友,您这么做不合适吧?”南殊尖锐的质问声在沈承昱话音未落时便传了过来。

他却连个眼神都没多给,一直面向陶凝说话:“茶楼的向导可以按时下班,陶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去那工作。”

陶凝被沈承昱的气场吓出一身冷汗,紧紧攥着衣角,不敢多言半句。

但沈承昱终究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此事并非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下一刻便收了锋:“出去,跟陈秘书把今夜的工作对好。”

“谢沈先生。”陶凝见上司松口,忙鞠躬致意,逃命似的离开了这间能压死人的小玻璃房子。

南殊依旧靠在摇椅上,那张原本浮着笑意的脸,在沈承昱投过目光时瞬间凝了。将手中的卡片“唰”一声收紧,怒道:“是我叫她来的,你罚她就是罚我!”

“今天发生什么了?值得你回来闹这么一场?”沈承昱向前一步走到南殊身侧,将她前后晃动的摇椅一把按住。事到如今,他还在保持着理智分析的状态。

可这不是南殊想要的,她想要看到他失控,看到他为了自己疯狂质问的模样。

这个男人在面对一切的时候都太过冷静了,好像能不动声色地控制所有。他能在白厅门前她落泪之时叫出“褚小姐”,能在她流产失子时还掐着探病时间,也能在褚南峤紧逼的枪口下振振有词。

南殊从未觉得沈承昱会和一位秘书生出什么,她只是不太相信他是活着的,他是有心的。

她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沦陷,成为他的附庸他的花瓶,而非与他并肩的妻子。

南殊抬起头,用沈承昱标志的冷眼朝他看去,试图以此,来逼他给出一个能够将这一切打破的答案。

他却没了再回话的精力,只觉得心头揪了一瞬,眼前都是恍惚。

额间已然升起细密的汗珠,沈承昱努力稳住呼吸,死死压下那摇椅的扶手,叫南殊不得不坐起身子。

“你是要闹到她也搬进来为止吗?”他没有温声哄弄,而是一句话便割断了这屋里所有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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