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喜欢瘦的(2 / 2)
那姑娘的脸因受惊而变得惨白,但他没管,没管她指尖沾着的潮湿泥土,也没管这大宅暗处闪烁的目光。单单提着一口气,就将人从园中拉到房里。
那时他刚知道大姐要把她许给姐夫身边,那位刚立了战功的副官。
他不能接受,只重重将门摔上,一味箍紧她的身子,腰间的灼热欲要将梅香彻底吞噬。
澄澈的眼底映起昏灯的光亮,呼吸急促又笨拙,音色中还带着未曾褪尽的稚气:“你跟我吧,别跟那个人。”
她泪水不断,没答话,却也没挣扎。
而后褚衡仁大发雷霆,于厅中将褚南峤家法处置,佣人们跪成一排,大气都不敢喘。
梅香跪在他的后侧,抖若筛糠,连哭都不敢。南峤心里清楚,此刻他必须要为她辩驳。如若他此刻懦弱无刚,那么今日过后,梅香就会被赶出褚家的大门。
而如今这个世道,以她的身份年纪,饿死冻死都算成全。
所以纵使褚南峤被鞭打的血泪横流,却也没忘了替她说话。一把扯下咬在嘴里的麻布梗着脖子喊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罚我......”
话才说一半,下一鞭便抽了上来。疼的他闷哼一声,嘴里生生咬出血来。只得将手死死扣在身下的木板上,手指因过度用力而白了又白。
再一鞭落下,褚南峤的背脊剧烈一抽,终于再撑不住,嘶吼般地喊出声来:“姐!”
南殊本在自己房里画画静心,但听见他这声喊,便再也坐不住了。
“褚衡仁!”她正值豆蔻,声音锐的发颤。自楼上奔下时,手上还沾着未干的油画颜料:“你再敢打我弟一下,我就一头碰死在这!让全上海的人都看看,褚老爷是怎么逼死发妻,又逼死儿女的!”
褚南峤拼尽全力昂起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那半大姑娘正梗着脖子站在楼梯下,眼睛里的倔叫他真觉得那不是句威逼。
鞭子于耳边“唰”的一声,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那女声却没停:“我妈留给我的丫头,怎么罚应该我定!”
听过这句,褚南峤才安心的合眼。
如今十年过去,他还常常在想,如果没有那一日的冲动,她如今会是什么样子?
她应该已经嫁给一个小军官,或是百货经理,甚至有了几个孩子。日子虽比不过如今富贵,却也衣食不缺。
脑中闪过她白发苍苍,儿孙绕膝的模样,他眼眶便莫名酸了。
直到敲门声传入耳中,南峤才轻输了口气,将那一点点涩意压回心底,声音低沉道:“进。”
门开处,一名年轻丫鬟捧着茶盏踏入。廊中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甚有摇曳迷离之感。
轻步上前微微垂首,似在等候吩咐。
南峤扫了一眼,却没说话,只是单手按上眉心。
莲子银耳羹的清甜气息于静谧中散开,南峤见她过来,便合眼靠上了椅背。
梅香规矩的将托盘放在桌上,仿佛没看见站在身侧的那人。不发一语,自然的绕到南峤身后,只以两指轻轻按住他太阳穴,缓缓揉着。
“你瘦了,别太辛苦。”
褚南峤虽未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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